任志贤闻言便沉着脸道:“玉梅说的不错,我可是一片好心为你们时家好!你既然觉得没有必要那就算了!该怎么布置就随你的便吧!”
任志贤心中忿忿不已,心道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今儿我肯花心思布置,那是我心情好、是你有运气才能听到!你们家懂什么布置书房?哼!也难怪,几辈子也出不了一个读书人,哪懂这个?钻钱眼里算了!
时凤举心里恼他不知轻重,偏不肯放过他,闻言故作丝毫不懂他的脸色,仍是笑得云淡风轻,说起话来满是恳切:“这怎么行呢!大姐夫你可不能这么说啊,这书房将来是你用的,你要是撒手不管我会很为难的!毕竟,我们府里也没人懂这个。你若不提意见,那我只好叫人按照你在家时的来布置了!”
任志贤气得说不出话来。
时凤举又笑道:“不如这样,我叫人来施工布置的时候,大姐夫你在一旁看着,你觉得行了,那就那么样来,你要是觉得不行,咱们再商量,如何?”
“我看这样就好!”时玉梅笑着点头。
任志贤心里却憋着气没处撒,心道好?好什么?我能觉得不行吗?我要是觉得不行,回头你又该拿我家说事——
任志贤不由心里暗恼时凤举仗势欺人,很想挺直腰杆硬气一回,可一想自己如今一无所有,连笔墨纸砚书本都要依赖人家布置,就再也硬气不起来,只好胡乱点头:“那就这样吧!”
“那就这么说定了!”时凤举笑道:“大姐夫有什么意见尽管提,保准令大姐夫满意,不会影响大姐夫温习功课的心情!”
任志贤无声轻哼,出了书房瞟了一眼庭院中的芭蕉和修竹,指着说道:“这芭蕉长得太密了,还有这竹子,把书房的光线都遮挡了,明儿叫人砍些去吧!”
“好!”时凤举混不介意的笑道:“砍,明儿就砍!要不要回头给大姐夫载上两株梅树?”
任志贤想说不要,却是下意识的点了点头:“那就有劳了!”
“大姐夫客气了!”时凤举笑道:“大姐夫是要老梅对吧?也不知我们府里有没有!不过不要紧,满青州里总能找出那么几棵,买就是了!”
一副“大爷我有的是钱!花多少爷不在乎!”的口吻。
任志贤眼前一晕差点踉跄,心里又妒又不平,暗叫苍天不公啊,怎么这种俗人却拥有无数的财富过着挥霍骄奢的生活,自己堂堂儒家圣人子弟,却要受穷!还得寄人篱下、仰人鼻息!
桑婉看得是叹为观止,暗叫侥幸!幸好,幸好今儿她把时凤举给拉来了,不然的话,自己怎么招架的住!
她忍不住瞟了时凤举一眼,心道有这么一个大姐夫,难怪他当初对同样“书香门第”出身的自己那么反感厌恶,这真是——
“二弟啊,你今日不出去了吧?”出了蕉园,时玉梅忽然又叫住了时凤举。
时凤举挑了挑眉,“大姐有事?”
时玉梅笑道:“你若不出去了,咱们一块上牡丹苑坐坐吧,说起来我、你、芳姿表妹我们好久没一处说说话了呢!”
桑婉淡定自若、眉眼低垂,恍若未闻。
“不了,”时凤举笑道:“我正准备出去呢!大姐想去一个人去吧!芳姿在守孝,大姐去看看就好,也别坐太久了。”
“这有什么!”时玉梅笑道:“守孝重在心意!芳姿一个人整日待在牡丹苑也挺可怜的,咱们去陪陪她有何不可!要不然这大半年的功夫可怎么过呢!又没个人关心她!”
时凤举不觉皱眉,心道她又要闹什么幺蛾子?没个人关心她?是短了她吃还是短了她穿?合着人人整日围着她转她的日子才能过下去不成!而且,
“大半年?”时凤举疑惑抬头。她不是要守三年的孝吗?
“你还不知道啊!”时玉梅也甚是意外,便将顾芳姿如何去广灵寺里做法事、如何梦见顾金、住持大师如何解梦之事说了一遍,不禁责怪时凤举道:“你也是的,竟然不知道这事,你也太不关心她了!怎么昨晚——你没去看她?”
时玉梅说着朝桑婉怀疑的瞧了一眼。
时凤举顺着她的目光,脸色微沉,说道:“昨晚太晚了也就没去,婉娘已经告诉我了,说是看过大夫了,让她好好休息就是!我哪儿整天有空围着她转呢!”说着不由分说推说有事,拉着桑婉走了。
守孝半年?时凤举心中微微冷笑,能把这种事做得这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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