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的那些荷包与手帕:表嫂看来是绝不会自用,不知道会不会打赏给人呢?就算是给她身边的人用也好,让表哥随时都有可能看到自己绣活儿——万一哪天表哥随口问一句,便又是对自己的夸奖不是?
倩芊对自己的绣工极为有信心:她的女红做得的确很好,这一点儿倒是千真万确的。
只是,表嫂那么可恶的人儿,想来是绝不会赏给她的身边的人用:那些东西也许已经被她扔了也说不定,最好的下场也不过是被压到了箱子底儿。倩芊想到这里,长长一叹:上一次不论是送出去的东西,还是借来的东西,都没能有什么用,实实是可惜了。
那件吉服,倩芊想起来又是轻轻一叹:如果自己再设想的周到些,或者是在表哥领了恩旨的宴席上用——那表哥高兴一定会醉得厉害些,自己不就成功了?也就不必再等些日子才能进赵家的门儿了。
倩芊又懊悔了一会儿,便做罢了:反正事情已经过去了,看老太爷和老太太的意思,没有人同他们说过什么。
凤歌凤音是不会说的,她们是未出阁的大姑娘家,哪里能说这样的话儿——倩芊就没有想到,她也是一个大家姑娘,为什么人家不能说的事儿,她却做了出来呢?
只是表哥和表嫂为什么没有说呢?表嫂不说,嗯,可能是表哥不让她说;表哥不说与老太爷听——,倩芊忽然微笑起来:一定是表哥不想自己被老太爷送走!表哥也不是对自己没有一丝情意嘛,那天可能是表嫂到了,所以他才不好当着表嫂对自己太过温柔。
倩芊又胡思乱想了一会儿,才收回了心神。她已经想好了要送给赵一鸣的礼物,又认定了赵一鸣待她还是有情意的,当下心下大好。她伸出胳膊,长长的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儿,然后起身向绣房走去:她还欠着表嫂一件吉服呢,当然要好好的做,表嫂穿身上,看得人可是表哥!只要表哥问上一句这衣服真不错,哪个做的?想到这里,倩芊又忍不住想笑了。
进了绣房,那蓝色的吉服已经做了,只差往上面绣花色了。
花然理了理那吉服道:“这衣服真好看,深深浅浅不同的蓝色居然让人有一种蒙胧似水的感觉。”
倩芊弯了弯嘴角:自己用了这么大的心思,怎么会不好看?
花然回头看了过来:“姑娘想绣什么花?我去取花样子来。”
倩芊摇了摇头:“不要催,让我好好想一想。”她盯着水一样的吉服思索起来:花开富贵等吉祥的花样儿她是不想用的,并不是她认为这些花样儿俗气儿,而是她并不想祝她的表嫂事事顺心如意。
忽然,倩芊的眉头一挑道:“取纸笔来,我要画个新花样儿!”
花然把纸铺好后,看倩芊画得花样儿微微皱起眉头:“姑娘,这花倒也别致好看,只是这是什么花?婢子还真是不识的。”
倩芊放下了笔,看着自己画得花儿,意味深长的一笑:“这叫做桂花,在我们这边儿是极少见的,不过怡亲王家有一株,前两年却也死了。不过,听说在南边儿,这花却是极普通的,很常见,并不名贵。”
花然看了又看:“倒也好看,姑娘想配什么颜色?”
倩芊想了想,让花然把线拿了过来,在衣服上对比了以后,选了几种花线,主要以黄色为主。
然后倩芊便开始认真仔细的绣起了花来。花然在一旁看着自家姑娘的认真劲儿,她实在是想不明白,自家的姑娘明明很讨厌那位赵夫人,为什么却要为了她的衣服费这么大的心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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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娘子听到红裳的话后,看了一眼身边儿的赵安,然后弯了弯身子:“外宅是陈富掌管,内宅是由陈娘子掌管。”现在此事完全可以同夫人说清楚了,宋姨娘已经除了,赵府也应该是时候被夫人掌握到手中了。
红裳皱了皱眉头:“月例是由外人掌管?这合规矩吗?而且,不该是由你们夫妻过问的吗?”红裳听了赵娘子的话十分不解,老太爷如此重规矩礼法的人,怎么可以会让外人过问家中的事情呢?而且一事不烦二主,月例也算不得是什么大事儿,为什么还要再另外交给人去掌理——这事儿,红裳自一开始便不明白。
赵安弯了弯腰:“陈富夫妻也算不得是外人,陈富他——,是陈姨娘的兄长。”
红裳挑了挑眉:“哪个陈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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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几更,亲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