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长乐公主身份贵重,没谁敢亏待她,这人...薛珍是可以争取的。
“至于宁欣?她不是甘于平淡的。”薛珍轻声低咛,眸色颇为复杂,似困惑似笃定的皱紧了眉头,“她应该有个盖世英雄做丈夫,我...我应该记得,她是摄政王妃!”
庆林长公主刚刚放下的心,重新被薛珍的话提起来,忙捂住薛珍的嘴,虽然她只听到一句摄政王妃,可这一句话会要了很多人命儿,有摄政王妃,摄政王还会远么?
可当今圣上龙体康泰,独揽朝政,怎会容许朝中出现摄政王?
“薛珍,你糊涂了,此话不能说!”
“嗯。”
薛珍靠在长公主怀里,倦怠的垂下眼睛,“我只记得一处孤寂的小院里,有个可悲的女人发誓报仇...可是她最想要得只是个体贴专一的好丈夫...我怎么把最后的遗愿忘了呢。”
薛珍的痛苦,薛珍的悲伤,庆林长公主是能感觉得到的,同时她亦有几分的束手无策。
她本就是不是个果决狠辣的,面对王家这样癞皮狗死的纠缠,庆林长公主很烦,却也想不到更好的解决办法。
若是对王家赶尽杀绝,她又怕京城的人多嘴,可薛珍同王季玉还是夫妻关系,她怎么让薛珍另嫁?
“给王家点好处。”薛珍此时反倒精神了许多,“王家现在官司缠身,白姨娘的娘家又闹着王家出放妾书,即便王大老爷舍不得,汪氏也愿意白姨娘早早离开王家,王季玉还是解元高中后不愁找不到妻子。眼下主审官司的杨青天,别人拿他没办法,可娘应该能同杨青天说上话的,不过是十几条下人的性命,娘帮王家说说请,让这桩官司了了吧。”
“我帮王家说情?”庆林长公主怎么想怎么恶心。
“王大老爷只是个闲职,遂只有紧紧的把着您。”薛珍握住了庆林长公主的胳膊,“娘,王家祖上是从军的,在京城除了神机营归燕国公调派外,五城兵马司等等衙门,主官不能是世袭勋贵,更不能同皇族联姻。”
如此安排,也是怕皇族掌握兵权动摇皇帝宝座。
薛珍眼睛亮亮的,说道:“王家想要恢复爵位的心思很重,可是不立功劳如何恢复爵位?娘可以将王大老爷安排进五城兵马司做个提督,他为了前程着想,必然不会违背祖训要我做儿媳妇,权衡轻重之下,王家人自然知道放我离开对王家更有益处,况且,王季玉心里也有别人的...他应该不会反对。”
“给王家好处,我不甘心!”
“娘。”薛珍勾起嘴角:“您看似给王家一块肉,其实是一块带毒的肉,以王大老爷为人他能做好提督?五城兵马司是个什么地方,同锦衣亲卫一样,是当今陛下的自留地,那里升官快,死人更快,真正能从那里熬出头的人有几个?每日都有从那里抬出来的棺材!王家根子已经烂了,又无强势人物,对他们来说,这是一道催命符,不出三年,王家会在京城彻底的除名。”
“到时候,我什么仇恨都报了!”
薛珍咬了咬牙,“我就是太蠢了,怎么忘了自己幸福让仇人哭呢?怎么会把自己的一辈子搭进去呢?王家哪个人值得?王季玉么?”
“可是五城兵马司那里我哪说得上话?就连贤妃娘娘轻易都不敢插手的。”
“娘先求贤妃,再找太后娘娘。”
薛珍思路此时又清晰又顺畅,“太后娘娘总是娘的生母,娘同她哭一哭,又有嫁妆的事在前,太后许是会帮娘说一句话,况且,王家...娘,王家虽然现在不怎样,可祖上也曾经是风云人物,王家发生的事儿换个人家,早被皇上连根拔除了,可王家到现在还在京城蹦跶着,皇上没准另外有安排。”
“娘,眼下是甩掉王家唯一的机会,您不能再犹豫了,一旦王季玉这次科举没中,他们怎会放过我?放过长公主府?比没脸没皮,咱们和在一起都不是王家的对手。”
庆林长公主听后,点点头,“好,我这就进宫去,珍儿,我不怕见贤妃,怕见母后,我同贤妃娘娘相好,送贤妃入宫,又帮着贤妃平安生产,我伤了母后的心!”
“女儿做错了事,身为母亲哪会记恨一辈子?”薛珍安抚庆林长公主,“我也做错了事儿,可娘不是原谅我了么。”
庆林长公主收拾停当,进宫去了。
薛珍安排跟着李冥锐的人回报,“县主,他叫李冥锐,是举子,同平王世子是至交,仿佛同燕国公也有些关系...”
“宁欣选得人,看着再平凡,都不是提不起来的蠢货!”
薛珍眼睛亮亮的,她一定得抢在长乐公主之前求得指婚!不过,眼下先解决王家要紧。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