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才对伯母还有叔伯姐妹的谩骂,让姜大老爷下定决定不再管他的死活,同时把他们这一支所有的银钱都送给了紫珏。
姜大老爷是个通透人,不然怎么可能教出好儿子,又打理的好家业呢?因此在紫珏说“全是虚的”,他便明白只是把姜才交出去并不能把紫珏这尊瘟神打发走。
让他决定把银钱交出去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其弟在死的时候并没有分家,父母走的早也没有留下什么话儿;可是那个弟妹姜池氏却硬是想分姜家一半的家业,闹了也不是一次。
姜大老爷当然不肯把家业一分为二,因为大部分的家业都是他一手一脚赚来的:就算不是,做为长子嫡孙家中的一切也是他的。
没有哪一家长房会和其它房平分家业的。
但是姜大老爷是个好面子的人,一来不想被人说他欺负孤儿寡母,二来也不想旁人笑他们一家人翻脸成仇,所以一拖就是多年。
现在紫珏一路打进姜府,不由分说的要死要活,姜大老爷感觉有十张脸都要丢尽了:姜才的所为,却要连累整个姜家!
已经不可能把事情压下来,池大姑娘如果肯下嫁的话,也不会到姜家来寻死觅活;而事情一张扬,姜家的人如何在人前抬头?
可是不如此做怎么应对紫珏,真要闹到官府里,他儿子们的前程堪忧啊;索性一不做二休,看到姜才不知错的嘴脸,他就把麻烦一并解决了。
姜池氏也不用再来要家财,此事肯定会随姜才的事情传的京城中无人不知:他可是把姜池氏那一份分出去了,只是姜才不肖败光了家财而已。
赔给紫珏的少了当然不可能让紫珏罢手,但是相比起姜池氏的狮子大开口,姜大老爷认为紫珏这里还是好打发的。
水清听到这里一拍手:“姜大老爷果然是明理之人,姜才交了官,布告也贴出去,也有十足诚意的赔礼,可见姜大老爷是真讲道理。”
紫珏腿也放了下来,手里的点心也丢掉了,刀子也放了下来:“我更是讲道理的人,不然我一根绳子吊死在姜府大门前,哈,我看你们姜家的人三代之内还要不要做官。”
姜大老爷的脸抽了抽,如果不是紫珏一通乱打乱砸,他也不会如此的讲道理;不过现在他只想快点送瘟神走,不要惊动四邻、更不要惊动了官府。
紫珏勾了勾食指:“姜家二房都有什么啊,有帐本没有,拿过给我看看?”
姜大老爷连忙转身去取了帐本来,紫珏看过后合上:“看来你是真得想讲道理,很好。把这些带到官府去吧,这些东西都成了我的,再有什么事情我自会去找姜才母子。”
紫珏看向书呆子一样的水清,看到他和姜大老爷左一句道理右一句道理的说话,忽然感觉这人应该不是真傻吧?
或者他是真得傻?
摇摇头紫珏把念头甩到脑后,不管怎么说今天有意外之喜,姜家二房的东西都成了她的:不就是被姜才骂了几句,太值了。
名声,在紫珏的眼中远不如一个窝头值钱。
水清凑到她身边,低声的、飞快的问了一句:“你要把那些房契啊、田庄啊什么的都变成你的,还是写你信得过的人的名字?”
紫珏一呆,然后马上明白过来,瞪着水清道:“写——”她原本是想写娘亲的,可是现在她娘还是文家的人,到时候这些东西就会全变成文家的。
文四那个人可是滚刀肉。
水清轻轻的吐出三个字来:“苏万里。”
紫珏猛得抬头,可是在水清的脸上见到的还是那一贯的笑意,带着三分的傻乎乎。
“怎么样?一无根底,二无亲友,对你还真是有份性命相托的意思。”水清见夏承勤也走了过来,咳了两声后再开口声音就大了起来:“大姑娘还有什么要吩咐?”
他有模有样的拍拍胸:“我水清定定不会有任何的遗漏。”
紫珏点点头示意水清就按他说的办:“辛苦水兄了。”
夏承勤坐下来:“紫珏,赔礼的事情你应该回府和长辈们商量一下……”
紫珏看着他:“你我立场不同,此事夏表兄你还是少开尊口。”
“紫珏,这么大的事情理应让府中的长辈们拿个主意。”夏承勤还是要说,看着紫珏的眼睛:“一时的痛快可能会有后患,银钱最是招祸的……”
紫珏打断他的话:“拿主意?我要问你一句你老实答我,如果姜才这么胡闹下去,闹到了府中长辈的面前,你认为府中的长辈们会为我拿什么主意?”
“会不会杖杀了姜才这个恶棍,会不会想法子洗去我的污名?”她冷笑两声:“那我现在又为什么要告知他们呢?”
夏承勤沉默了会儿:“你说的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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