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告诉你”,随后满脸通红地退出正厅。
“这回能说了吧。”王翠莲明白东海王的顾忌。
东海王拱手,问道:“王姨母大祸临头,真的一点都不知情?”
“不知,我不过就是陪太后聊聊天、叙叙旧,哪来的大祸?”
“罪不在人,在事。”东海王上前一步,这是王府,他却像客人一样,“王平洋的下场,王姨母总该听说了吧?”
“削夺官职、发配边疆、永不叙用,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虽然都姓王,却不是一家人,王平洋算是外戚,我算什么?”
“王平洋说是外戚,也比较勉强吧?”
“嗯,他是后来认的亲……说他干嘛?”王翠莲有点不耐烦。
“要不是王姨母今日登门,我绝不会透露半句,可您既然来了,我不能再有隐瞒。陛下为什么要收拾王平洋?”
“他犯法了呗。”
“对,可也算不上不赦之罪,陛下之所以不肯宽容,有两个原因,一是向天下显示王法无私,就算是外戚也不能置身法外,二是……嘿,咱们私下里说,王姨母不会乱传吧?”
“当然,你去问问,我是那种多嘴多舌的人吗?”
“我相信王姨母。”东海王收起微笑,“二是提醒宫中,不要再干涉朝政。”
王翠莲愣了一会,“你这越说越远了,陛下与太后的事情,和我更没关系。”
东海王严肃地摇头,“不对,大有关系。陛下处置王平洋,是希望给太后一个提醒,可太后显然有误解,对陛下似乎心怀怨气,陛下远在洛阳,不可能亲自回来解释,唯有继续给太后提醒。”
东海王又一次盯着王翠莲,若有深意地微笑。
王翠莲心中发慌,“这还是跟我没关系啊。”
“王平洋已经被发配边疆,陛下接下来拿谁给太后提醒呢?至亲肯定不行,那只会惹怒太后,陛下也不忍心,非得是王平洋这样的人,太后比较在意,但又没到完全舍不得的地步。”
王翠莲脸色微变,“陛下……知道我?”
“陛下有什么不知道的?京城的大事小情,每天都有人报给陛下,陛下隐而不发,等的就是一个时机。”
王翠莲脸色变白,“我与太后情比姐妹,太后不会……绝不会……”
“只要太后愿意,肯定能保住王姨母,可王姨母因此得罪洛阳,值得吗?”
王翠莲脸色变换不定,“你说的话都是真的?”
东海王笑道:“说不说在我,信不信在您。”
王翠莲喃喃道:“你知道了,陛下肯定也知道,就算现在不知道,你回洛阳也会告诉陛下。”
这个媒婆倒是不笨,东海王没什么可说的了,得意地向一边的谭氏瞥了一眼。
谭氏面无表情,心里却佩服丈夫,顿生柔情。
“你想让我怎么办?”王翠莲问道,对问丧一事已不在意。
“不是我想,是王姨母你能怎么办。”
“我能怎么办?”王翠莲问,已经没了主意。
“要找源头,王姨母的危险皆源于陛下与太后关系不睦,若能母子和谐,王姨母何险之有?还会两边立功,地位更稳。”
“让我劝说太后去洛阳?”
“眼下也就这件事能让太后与陛下恢复亲情吧。”
王翠莲沉吟良久,抬头道:“东海王,奉命迎请太后的人是你,可不是我。”
东海王点头,“奉命者是我,立功者却能是任何一个人。”
“我不要功劳,只要太后开心就好。”
“太后开心,陛下就开心,陛下开心,自然不会多增是非。”东海王不提自己。
王翠莲站起身,脸上总算挤出一丝微笑,“你果然是个聪明人,可你找错人了,东海王。”
“我不觉得自己找错了人。”东海王还以微笑。
“我真的只是陪太后聊天,阻止太后去洛阳的另有其人。”
“谁?”
“东海王也有不聪明的时候啊,当然是在京城做主的人。”
“在京城做主……宰相?”东海王难以相信,一直以来,卓如鹤表现得都很忠于皇帝。
王翠莲笑道:“男人都这样,以为管事的都是男人。别问我,去问王妃吧。总之我不惹事就是,东海王若能打通关节,我愿意劝太后几句。”
王翠莲也不告辞,大步离去。
东海王反而疑惑了,向谭氏问道:“不是宰相,还能是谁?总不会是太后本人吧?”
谭氏已经醒悟,“是公主。”
“哪位公主?”
“当然是卓家的公主,难道你忘了,宰相也是驸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