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交接,褚涟漪眼神安稳,语气平静说:“我的退路……你。”
不远处的郑忻峰整个人歪一下。
江澈挺住了。
听到这句话的头一个瞬间,他也几乎以为,两人之间原本把握得恰如其分的那个度,就这么被打破了。
然而冷静下来想想,事实应该不是这样,哪怕最心底的动机确实有心动的成分,但是至少实际情况不会如此直接的呈现。
一个男人倒了,马上赤果果地寻找下一个潜力股?
江澈认为这是对褚涟漪的冒犯,对那份她从十五岁开始傻到三十多岁的情感的侮辱——当初那样,其实也并非她的选择。
而且还是对她智商的侮辱——就算褚涟漪真有这个想法,以她这般聪明和老道的一个人,也绝不会以这样简单粗暴的方式将自己送上。
江澈很早之前就有一个判断,假设能脱离上一段人生,褚涟漪应该不会再愿意做一次傀儡,以那样的身份,为另一个不可能娶她的男人站在利益场上。
某种程度上,她现在像刚一只离开笼子的鸟。
“她不会是在享受这种少女怦然心动的感觉吧?”江澈莫名地得出一个恐怕连褚涟漪自己现在都不那么清楚的结论,“因为曾经没有,所以现在喜欢。”
要是江澈能看到此刻她藏在身后的护照和机票,也许会知道,面前其实就是一个突然昏头的女人,再聪明有手腕的女人,也有突然昏头的时候。
但是他看不到。
“嗯?”他不答话,褚涟漪嗯一声,眼睛眨了眨。
其实她心里也慌,莫名就变这样了,怎么办,要是江澈说出什么拒绝的话来,褚涟漪就只能把护照和机票拿出来,假装开了一个玩笑,再打开后车厢,把唱片机留下,然后离开。
江澈伸出手,说:“欢迎褚总,咱们目前……还没有生意。”
“啪。”
一下整个人都轻松了,就是喜欢他这聪明不要脸的劲儿,好像什么都能化解,明明荒唐死了的事,也能一本正经地表演,明明一个不慎就再难轻松相处的事,他总能化作恰如其分。
这样最好,至少暂时这样最好,自卑、惊惶和尴尬都可以收起来了,褚涟漪把手打开,笑着说:“那就是一起创业,先说了,我是将来要股份的那种,现在不是连很多国企都在进行股份制改革吗?年纪大了,我得为将来养老做点准备。”
“没问题。”
江澈果断点头,趋势如此,未来的商界,将几乎不会再有领导者100%控股的成功企业存在,尤其当企业达到一定的规模。
只要合情合理,不到可能给自己造成麻烦的程度,他当然不至于连一点股份都舍不得。
“那么……成交。”
两个人很正式地握了一下手。
原来是这样,这不行啊,郑忻峰连忙跑过来,自觉自动道:“还有我,还有我。”
知道是江澈的伙伴,褚涟漪笑着向他点头打招呼。
江澈赶忙为两人做介绍:“这位是褚涟漪,褚姐,刚从盛海过来,我们的新合伙人……他是我的同学,郑忻峰,也是合伙人。”
褚涟漪眼睛扑闪说:“你就是郑忻峰?”
老郑一激动,“你知道我啊?”
“……嗯,知道你在修炼九转金身功。”
“……是啊是啊,韩立大师还给我批过命呢”,以为找到同志了,老郑很激动,“褚姐姐你也是金身功的功友对吧?”
心说自己算么?褚涟漪迟疑了一下。
“肯定是,你是从盛海来的,那里是我们金身功的发源地,韩立大师两次惊鸿般出现都在火车站小公园。欸,褚姐你见过韩立大师没有?”老郑说到这里,猛地一个激灵,拍手道:“不会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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