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给胡彪碇打了个电话。
电话接通。
“江兄弟,你可算是给我打电话了”,老彪在电话那头显得激动异常,声音打颤说,“兄弟,咱们牛逼大了。”
“是吗?你大就好,那玩意我没有啊。”江澈打趣说:“什么事那么激动啊?股票涨了?”
确实涨了,但事实如果只是股票涨了,胡彪碇不会这么激动,毕竟这事他早有预料,江澈说会涨,那哪有不涨的。
“不止”,老彪像是报告惊天秘闻一般慎重加激动道,“兄弟,咱们现在控股爱使股份了。”
“……”江澈心说尼玛,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炒股炒成股东,还是第一大股东?!
对面胡彪碇继续道:“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别人告诉我,咱们现在手头有爱使股份7%的股份,只要发个公告,就可以宣布控股了。”
突然,就控股了一家上市公司,还是老八股之一,还是前世A股最疯狂的那支,江澈一下有点缓不过来。
“这点钱,7%,就控股了?!搞飞机啊,我不要啊!”
被早期的股票市场撞了一下腰,稍稍整理了一下,江澈有些担心说:“老彪啊,你没去宣布吧?”
胡彪碇坚决道:“没,我等江兄弟做决定。”
“那就好,咱们先埋头不吭声。”江澈做了决定,他并不知道,这一时期如果他和老彪真的宣布控股,强行介入管理,就会引发一场轩然大波。
因为九二、九三的政策背景,只有公有制企业才能上市,他们的介入会引发很多问题和争议。
电话另一头,正满心期待成为上市公司大老板的胡彪碇,一句“为什么”已经到嘴边了,但是想想:对面是谁,盛海滩小股神……
他决定少说话,少打岔,专心多听,多做。
不久后,胡彪碇偶然打听到相关消息,再次被小股神折服,五体投地。
实际的情况,江澈也不知道这些,他只是自知还运营不了一家上市公司,尤其是这样一家在股票市场上被反复“运作”的上市公司。
爱使股份的持股情况堪称极度分散,这让它的股权变动十分频繁,动不动,就被人控股。
前世就有自然人仅凭2.38%的股份实现过控股,然后直至捞了钱离场也没漏过脸。
而后庄家轮流做,来来去去换了好几批人。
暂时没有计划的情况下,出于谨慎,江澈决定先埋头藏好,看看接下来会怎么样发展。
他不担心这些股份会亏,或者出不了手。爱使股份目前盘子不大,股权分散,容易控股这一点决定了,哪怕这一世江澈提前介入,后续依然会不断有准备“运作”一把的大庄家盯上它。
它是沪市早期市场最容易被拿来运作的一支“名牌股”,单是这个“壳”,就价值连城。
…………
已然控股一家上市公司的江老板回到茶寮,被曲冬儿拉去下了一盘围棋,被杀得片甲不留……习惯了,其实也还好,江澈抓起一把棋子,“猜,单还是双。”
“……唉,双吧。”曲冬儿无奈道。
“哈哈,是单。”江澈成功扳回一城,打成平手。
和他不一样,现在的整个茶寮都处在一种像是野兽蛰伏待出的状态。
跟着杏花婶学做辣条的一批人,跟着柳将军学习普通话,推销套话的一批人,一个个都在往死里拼,偶尔逛一趟江边,就能看见好几个人在对着南关江水,一套一套地介绍着茶寮辣条。
原本一直都有种奇怪的心理,提起辣条就觉得好玩,有趣,现在,江澈的感觉突然不一样了,从没想过有一天这东西会背上如此多人改变命运的期望。
一切,只等郑忻峰回来了。
老村长每天去路口看着,等着。
杏花婶早上下午的来嘀咕一次,那天的相片,好像没拍好。
村里胆大的女人们只要路上见着江澈,就成群地凑过来,打趣说:“江老师你闻闻,我身上是不是有胰子香?你猜我洗的澡洗干净了不?”
江澈几天下来早习惯了,一样打趣回应:“这个回头我会问你们男人去,身上揉没揉出泥团子,他们最清楚。”
一旁还没嫁的姑娘们叽叽喳喳说:“那我们呢,我们咋办?”
江澈特别认真说:“你们啊,要是心上人是外头村子的,就得抓紧了,要不我怕以后他们不敢上门提亲。”
姑娘们苦着脸说:“那还不怪赵三墩?”
郑忻峰回来的同一天,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弄得民怨沸腾的赵三墩一起来了,硬生生从临州扛来了一台金星牌彩电送节礼,问他为什么不送猪脚,他说因为柳将军家亲戚都是杀猪的。
这一夜,整个峡元都在扎小人。
只有两个地方因为兴奋和喜悦彻夜未眠……
一个是柳将军的小屋,咯吱,咯吱……
一个是辣条生产厂房,哐锵,哐锵……
“怕啥,机器声音大着呢。”后半夜,柳将军一把把赵三墩拎回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