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应该是听错了……
他转身,车子已经启动了。
开出三四十米后,褚涟漪停车,下车,站在路上,夕阳的余晖里。她的笑容看起来很得意,兜手大声喊道:
“说了那么多,可是并不代表我心里没气啊……所以,乖乖走回去吧,也就两个来小时而已。”
“不过天快黑了,我听说,这一带晚上有狼……所以你得用跑的了。我记得你很能跑的。”
褚涟漪喊完。神清气爽地挥手,坐回车里。
她真的就这么开走了。
江澈看着车子消失在视线里,孤零零站在城郊小路上。
田野树林,夕阳西下,天快黑了。这一带听说有狼。
…………
路太难走了,一个小时左右,江澈终于在一个偏离主道路的小村子找到了一部电话。
先打一个给老妈店里报平安,找晚归的借口。
再一个打到宜家办公室,没人接。
再一个打到辉煌娱乐的办公室,还是没人接。
他们不会是合谋的吧?江澈无奈,只得打了郑忻峰的大哥大。
“你在哪?”电话打通,江澈直接问。
“我?我刚还想找你呢,打你大哥大没人接,现在一个人在外面晃荡,有家不能回。我跟你说,我今天中午回家……”郑忻峰哀怨地在电话里开始絮叨。
“好了,先别说了。你先打个车过来接我,我被褚姐扔在荒郊野岭了。”
“这么惨?哈哈。”郑忻峰突然就平衡了,先开心了一阵,才问:“那你现在在哪?”
“我现在在这个村子,出租车估计上不来”,江澈朝远处看了看,描述了一下方位,然后说,“我就坐河边养鸭棚旁边等你,你到了喊下我。”
“哦,好。等我。”
江澈等了三十多分钟,终于,郑忻峰和出租车没找错路。
“老江,你在哪?是这下面吗?”他一边划着打火机沿着石阶往下摸,一边喊。
“是这,你不用下来。我上来。”江澈一边回应,一边迎上去。
碰面的时候,两个人都在河堤下。
江澈说:“都说叫你别下来了,搁上面喊,我就听得到。”
郑忻峰说:“我这叫仗义。”
“库库库……污~”
奇怪的声音从路面上传来。
郑忻峰扭头看一眼,转回来问:“那是什么声音?”
江澈说:“如果没听错,应该是车子启动的声音……呐,你看,尾灯,开走了他妈的……你到底怎么跟司机说的?”
“我就说我接个人还要回去啊。”郑忻峰不服道:“还要怎么说?”
江澈想了想问:“你给钱了吗?”
“给了,下车直接给了一百。”
“没说不用找?”
“没,怎么了?”
江澈:“……司机怕回去还要找钱,干脆自己跑了。”
“这孙子……那现在怎么办?叫谁来救我们?”郑忻峰举了举他的大哥大,说:“要不找你爸?”
江澈摇头,坚决说:“不行。”
浴室老郑又试着拨了一遍宜家和辉煌娱乐的办公室电话,还是没人接。
“干脆咱们走回去吧。”
“嗯。”
走啊,走啊。
“老江你猜我们是不是迷路了?这走大半天了,怎么看不见城里发光啊?”
“好像是,我不认路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怎么办?”
“回头吧,好像是刚刚的岔路走错了。”
“哦,你猜一会儿会不会突然跳出来一头狼?”
“没事。”
“这都没事?狼啊!”
“我不是跑得比你快嘛。”
走啊,走啊。
郑忻峰说:“我今天回去跟谢雨芬一提那事,你知道怎么样吗?她就问了我一个问题,姑娘姓什么。我说姓刘,boom,她直接就炸了,歇斯底里,把我赶出来了。”
江澈说:“合理啊,姓刘,又是你老家那边的姑娘,她不发飙才怪了。”
“是啊,那你说我应该怪谁?”郑忻峰说完想了想,说:“算了,反正你也这么惨了。对了,你为什么会这么惨,被褚姐特意骗出来丢在路上?她以前对你多好。”
“一言难尽。”
“东窗事发?”
“唔,差不多吧。”江澈想了想说:“我猜,我现在很可能已经是一条单身狗了。”
郑忻峰迷糊一下,“单身我懂,什么叫单身狗。”
“呃,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叫”,江澈说,“总之那是一种很可怜的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