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红马甲很懂事的闭紧嘴巴,但是内心无比激动,很快找借口离开,通知外面的家人抓紧把剩下的一半积蓄也都投了进去。
又过了一阵,郑忻峰就回来了。
江澈问他买了多少,老郑喜滋滋不肯说。
就像有些赌徒大亨,哪怕生意上赚了几千万,却依然很享受赌桌上赢来的几万块一样,郑总就喜欢这种一手掌控沪市的感觉,太牛逼了。
一行人很快离开了交易所。
路上有认识的人跟为了不扎眼而单独走一道的胡彪碇打招呼,说:“胡总这么早去吃饭啊?”
胡彪碇答:“不是,是走了。”
很快,沪市就对老彪的话给出了反应,爱使股份股价开始有所回落。
快到中午饭点时间,郑总打了几个电话,突然开始假惺惺地哀嚎:
“怎么这么快就跌了呢?这一会儿的工夫,我就亏了快上千块了……老江,咱们下午还回去吧?”
江澈:“哦,不了。”
“啊?为什么啊?合着你们这么多人,就跑来看看啊?”
“是啊,本来就是来看看而已,所以才没告诉你。”江澈说:“另外刚刚黄广义那边中间人打来一个电话,问我约今天晚饭可不可以,我想想事情正好都办完了,再等也快开学了……就答应了。一会儿吃完午饭咱们就启程回临州。”
郑忻峰看着江澈,“放他鸽子好不好,老江?”
“不好吧……而且珠江厂潘宁这次也特意飞来了,那是朋友,专程来帮咱们压辈分来的。”江澈说。
“那明天再回来?”
“明天开始会有几天很忙的,谈判结束,不得收点啊?”
放弃挣扎,郑忻峰死人脸:“哦。”
“放心吧,宜家股票你拿着,过一阵肯定还是赚的,多拿几年,未来会赚得更多。”
郑忻峰:“哪有毛意思?!”
如今的郑总财大气粗,实际在乎的当然不是几手股票,那点钱,作为一个曾经在沪市里差点哭过的新晋大佬,他要的,是那种股市里随手捞钱的快感。
想着这回吧,天时地利人和都有了,终于可以一雪前耻了。
没成想……
很明显,郑总不幸买在了一个短期内的最高点上……想想上一次,他作为萤火虫就已经享受过一次被套牢的感觉了。
郑书记看起来和沪市相冲。
这天下午,在沪市某个交易所的角落,有一个穿着红马甲的年轻人突然得知确切消息,回身看了看收盘股价,恨恨地朝天骂了一句:
“妈的个倒霉催的……这都能给我带死?!”
这一句骂的极有道理。
江澈这一路下来,股市相关方面,如果说老彪是运势逆天,不可阻挡的福将的话……郑书记,大概就是霉神了。
当然,换一个角度,身边有一个在某方面运势奇差无比的人,大概其实也不是什么坏事。
…………
回程的路上,郑书记依然在闹情绪。
“话说你自己也有一个公司啊,正兴旺发达呢,郑总。”江澈无奈说:“你成天跟宜家这折腾算怎么回事?”
“登峰现在一切稳定,势如破竹,矛头所向,连宗庆厚都要避我的锋芒。”郑忻峰没好气说。
“矛头么,是拳头吧?”
“都一样。”郑忻峰转移了注意力,嘀咕说:“话说我书还没看完呢。”
他说的那对商战谈判用书,江澈之前听说,老郑这回确实在看,而且还拿笔划重点,自己写注释,看得十分认真。
但是,“就跟你到谈判桌上真能用上似的。”江澈说。
要说郑书记会按书本套路来,江澈完全不相信。
“那我至少要先知道对方会怎么来啊。”郑忻峰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他竟然还带了一本在身边,说完当场拿出来开始看。
厉害了,这么爱学习的郑总。
考虑他现在的情绪、状态,黄广义一会儿怕是不太好过啊,江澈想着,毕竟郑书记在谈判方面:
曾经把双胞胎姐妹俩卖给他们亲爹,卖了600万,又拐走;
还曾经拿着一纸合同收了两家的帐,讹过来一栋港城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