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疯了似的林胜利,围墙外的人暂时被挡住了。
直到站出来狠角色,一个穿着黑色背心,肌肉健硕的男的手持铁棍,一声不吭压低了身子,猛一下蹿过去,同时手臂抡出个半圆……横地一扫。
“呼。”铁棍挥动的声音破风。
“咔。”一声脆响。
“啊。”正疯魔般挥舞着木棍的林胜利一声惨叫,动作戛然而止,随即整个人一顿,身体侧向倒去……
这一下包括江澈等人在内,水都没来得及反应。
倒在地上的林胜利不断蜷缩着身体,仅剩那一条手臂捂着小腿,呜咽惨叫起来。
“叫你能,能你妈呢?XXXX。”下手那个黑背心志得意满地站起来,手持铁棍朝低指了指林胜利,骂了一句。
接着他把铁棍平举起来,指着牛奶厂门口一干人,沉着脸问:“谁还来?”
刚那一下,直接断腿,对于寻常人家来说,这大概真的太骇人了。一时间当场除了林胜利的低声呜咽,一片沉默。
“小胖?小胖!”
袁小英蹲下了,蹲在林胜利跟前,双手朝他伸了伸,又悬在那里,动作像是想去扶林胜利,但是不知道他身上还哪里能碰……
“小胖你怎么样了啊?”
姑娘刚刚那种局面都没哭,这下突然一下就哭出来了,嘴里喊着小时的称呼,无措地一直掉眼泪。
“嘶……呼,嘶……呼。”
林胜利努力转回头,一张婴儿肥的脸此刻痛得扭曲抽搐,他竭尽全力挤出一丝笑来,很难看,“……小英姐。”
“唔。”袁小英只知点头,不知所措。
终于,院里袁小英的父亲突然抄起一箱牛奶甩了出去,“我跟你们拼了!”跟着整个人朝前扑去……
乱飞的牛奶瓶让外面的人避让了一下,跟着怒火冲天再次围过来。
袁小英的父亲被迎面一脚蹬在心口,直接踹翻在地。
屋里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一阵骚动。
远远近近地,也有一些街坊开始出声喝骂。
这时候,一个戴着眼镜,系红领带的油头小个从厂外一群人后面走了出来,伸开双手然后大声喊道:“吵什么吵?都吵什么?知道这地方是要拿来干什么的吗?……那是外商要投资办厂的。”
“外商?”
整个八十九十年代,外商的地位有多高?用这时候老百姓开玩笑的话说:外商比市长都牛。
远远近近的村民们一时间都安静下来了。
看这局面,红领带彻底定下心来,得意洋洋地又说道:“山本先生可是日苯人。日苯人来投资办石棉厂,知道吧?以后你们都有机会来厂里干活。这么好的事,吵什么吵?”
“操。”江澈耳边,郑忻峰低声骂了一句。
情况到此其实挺明显了,是一个叫山本的日苯人看上了这块地方,但是不愿意出合适的价格买,又或者袁家人也不肯卖,然后就找关系,用手段。
“他刚说是什么厂?”江澈问了一句。
“石棉厂。”褚涟漪有些茫然的回答。
…………
“日苯人怎么了?老子当年还打死过小日苯呢。”下面院子里,袁小英的爷爷,一个70岁的老人站在那里,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儿子,正在哭的儿媳和孙女,咬牙悲愤道。
“你就闭嘴吧。”红领带不屑地骂道:“你以为我没查过吗?你这条老狗,当年是果名党。”
“……”老子握拳的双手在颤抖,郁积的悲愤和委屈突然一下冲出来,“那老子也是打过小日苯。”
他说着朝前冲去。
因为怕老人家受伤,林胜利带来剩下还能动的几个人也跟着朝前涌去,另外还有牛奶厂的几个工人,也都动了一下。
“动?!”黑背心上前两步,站在门口,像刚才一样平举着铁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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