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人拦,要是真有人拦你们,你们就说自己是来给史密斯或者阿德里安先生送样品的……”
老板们一齐往前拱,“啊,那这两位先生住在哪个酒店?”
“这个,我也不知道……名字是我随口瞎编的。”江澈笑着说:“但是相信我,酒店门卫其实也分不清老外谁跟谁。”
一群人听着都笑起来,面上欣喜着,心里盘算着。
“然后呢?”
“然后你们就在大堂里找个位置呆着呗,见人试着聊几句,给他们看看东西,总归是试一试的事,看运气吧。”
“对对对。”一群人都说谢谢,拉着江澈聊天。
要不是旁边稍远处的一个摊位突然出现骚动,他们可能会聊很久。吵闹声传来,大伙都紧张地站起来张望。
“打起来了。”个高的说。
“谁打谁?”个矮的问。
“一个老的,打一个年轻的,胖的打瘦的,矮的打高的,红衣服的打白衣服的……还骂呢,你等我听听清楚。”
“嚯哟,这是多少人打起来啊?”
“不是,就两个,大老婆打小蜜……哈哈,总之不关咱的事,放心吧。”
两个女人的撕打毫无美感,但是热闹,刺激,江澈正好走回馆里,顺道也看了几眼热闹……
没兴趣了,就转回头准备继续往前。
抬步,他突然愣一下,又转回去,仔细辨认了几眼……
“不会吧,是那个人吗?”
其实事情并没有过去太久,就五月份吧,江澈的室友张杜耐曾经暗恋过一个食堂打饭的姑娘。姑娘从遥远的乡下来,有着红扑扑的脸庞和两条乌黑的麻花辫,像一朵映山红。有天,张杜耐说他等毕业要表白,隔天,麻花辫就跟着老乡去了广州打工。
这儿就是广州。
姑娘现在烫头,没了麻花辫,额前一丛高高翘起的烫发正被一个胖女人拽在手里,因为扑了粉,脸色不再是红扑扑的,变得很白。
江澈依稀记得她的样子,着实是像……应该就是。但是因为整个气质都不一样了,又不敢确认。
“是,还是不是啊?”江澈想了想,“其实也不熟……对哦,部署,那是或不是,又有什么关系?”
“总归路是她自己走的,是好是坏,用不着别人可惜。而且这个时代这样走的人还少了?”
“何况,我们张毒奶同学也是个花心的,现在都已经转头暗恋上英语老师潘捷了。”
江澈这么想了一下,就放弃了好奇,在撕打声中回了展馆。
走到家里的摊位,看见老妈正在折腾老爸。
“呐,澈儿他爸你可千万记住了,钥匙、钱,以后再不能一起放在包里。”江妈把钥匙拍在江爸手上,说:“拿着,搁口袋里去。”
江爸说:“这都什么理啊?”
“说是大师说的,我听来的,总之现在馆里都这么传,都这么做,你也照做就是了,又不会亏了什么,也不麻烦。”
江爸想了想,“行吧。”把钥匙放进口袋里。
这事江澈也没说破。
古今道理,但凡求财谋事的人,多少都存有几分迷信。
就算不信,至少也不会顶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