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高攀不上咯,但至少问心无愧,何老蔫自个儿嘀咕了一声。
再想想,猛地又抬头,冲门外喊:“放心啊莲花,那混账精着呢。怕只有他又算计别人……哪来别人算计他的份哦。可不用替他愁。”
…………
相对而言,茶寮人是真不怎么担心。
他们只是有点惊讶,然后就决定信了。
茶寮人对江澈的盲目信任本就是不可理喻的,而在宜家果美交锋那一次后,更变得无法撼动。
十岁的曲冬儿这会儿已经准备下半年去上初中了,最后一点时间,日常就呆在家自己看看书。
哞娃和豆倌几个从院外跑进来。
“冬儿。”豆倌气喘吁吁喊她。
曲冬儿扭头,“嗯?
“江老师,江老师不会有事的哦?”
“不会啊。”
“嗯,但是刚才杏花……杏花婶路上说,要是真有事才好呢,真有事,那混蛋就可以滚回茶寮了,你说呢冬儿?”
“欸?”曲冬儿眼睛亮一下,想了想,认真点头,“是啊,是啊,那多好,可是不成啊,杏花婶怕是要落空了。”
她说着有点遗憾的样子。
并不知道自己路上嘀咕的话已经被孩子们听去了,议论上了,杏花婶独自出门过了南关江,一边往老村山上走,一边还想着今早听说的消息。
“哎哟,我的儿子……”
悔,杏花婶后悔大了,什么打雷下雨的,她不关心,她就记着人说韩立大师拍肩膀包生儿子,一拍一个准。
拍别人都准,那他自个儿呢?
肯定更不用说了。
上坡,直起身,杏花婶抬头看了看泥石流后已经修复,当初用来充作村小的那个院子,再某个小窗口。
“早知道,当时就不听他讲什么破道理了。”
杏花婶气鼓鼓骂一声,小心着,声音不敢大了……
因为她这个事要是漏出去,大概就是茶寮村史天字第一号的惊天大秘闻:想当初,她可是背着全村人,半夜摸门去教过那小子茶寮土话的,她都上了床了。
“晚了,晚了。”
杏花婶想着晚了的时候,作为茶寮运输队队长的马东强并不这么想,他这会儿正独自蹲在院子里,在他当年那台如今已然被当作历史文物的破拖拉机旁边,默默抽着烟。
“气功大师啊。”
马东强听说这消息之后立即想起来一件事,当初,江澈曾经用玩笑的口气跟他说起一门气功,叫铁裆功,叫他可以找来练一练。
“练一练么?不晚吧?”近一年来已经越来越力不从心的马东强低头看了看裤裆,一阵害怕,又一阵纠结:
“江,不,是韩立大师叫我练啊。”
庆州。
十六岁,身高一米八四,第一次被国家队征召试训,虽然只是带着,陪国家女队练一练,周映依然戴上红绳手串,开心得哭了一夜。
她记着呢,要打奥运会,拿金牌。
到时候,江老师会来……
嗯,2000在悉尼,2004在哪呀?
江老师,呃,韩立大师,是不是飞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