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拍泥土,翻到肩后穿上。
再把扣子也扣上,尽量挡住白衬衫。
“以后照顾好自己啊。”在路灯下往回走的时候,陈有竖突然先开口,说。
“好,你也照顾好嫂子和孩子。”秦河源说:“等以后我要是有了孩子,说不定送去你那边读书。”
陈有竖:“那最好。”
秦河源:“嗯。”
…………
酒店二楼。
郑忻峰看到电影落幕,唰一下转过身来。
“感谢各位老板来喝我郑某人的喜酒。来,把酒倒一下,换大杯子,我今天高兴,要跟各位老板干一杯。”
“那我也一起喝一杯。”曲沫说。
这是新郎新娘敬酒,矿区大佬们就算知道下面的情况,心情再差,心事再重,情绪再乱,也不能推。
一杯干掉了。
然后唐连招带着他的人又敬了一杯。
再然后,是孔德成带着宜家当地分店的经理敬了一杯。
一轮一轮,敬完,人就离开。
除了敬酒和酒本身,什么多余的话都没说,也不用说。
最后一个是江澈。
矿区大佬们记得他,是因为昨天开车从他们几百人眼皮子底下接走陈有竖和秦河源的人,就是他。他们还刚听说了他是谁,这个,就有点复杂了……
酒满上了。
“河源一番孝心,不会坏规矩的……各位大佬多照顾。”
江澈多说了一句,把酒干掉,告辞出门。
大佬们终于松一口气……然后,互相看了看。都明白,今天这事的结果,其实已经出来了。
除非他们还想等那位林团长也来敬一杯。
楼下。
陈有竖和秦河源顶着熊猫眼,但是真的不见血,两人一起举杯,笑着说:“书记,嫂子,新婚快乐,白头偕老。”
“谢谢。”曲沫说。
“哈哈。”郑忻峰只笑。
一杯酒喝完,陈有竖和秦河源回身看到江澈,刚要再倒酒。
“好了,老郑和曲沫还有几桌要敬呢,我就更不急了。”江澈指了指楼上包厢,说:“去把那碗酒喝了吧。”他说得很平淡……
陈有竖和秦河源再次回到了二楼包厢。
22碗酒还在托盘里。这盘子里的酒,意思可完全不一样,它代表以后矿区大佬的桌面上,要多坐两个人。
陈有竖拿了一碗,秦河源拿了一碗。
“各位叔伯,河源敬你们一碗。”
短暂的沉默,顾老大第一个伸手,端了一碗酒,然后第二个,第三个……
酒喝完,桌面上的二十个人自动挤了挤,腾出来一个位置。其中末座的一个人起身,把那张之前服务员放在门后的椅子搬了过来,放下。
只一把椅子,坐下的人,是秦河源。
这一天,秦家,回到晋西北。
这是一个不大的江湖,在座的每一位都还不知道,再熬5年,他们就会成为一个“符号”。
当然,楼下有个人知道。
他正帮曲冬儿剥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