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张杜耐抬头尴尬地看了江澈一眼,欲言又止。
“怎么了?”
“又……”张杜耐指了指自己的左脸。
“……”江澈:“你小子又扑上去了?!”
“不是不是,我没有。”张杜耐连忙摆手。
…………
第二天的英语课,潘捷拿着书从前门进来。
调皮的男生喊:
“老师你今天好漂亮啊。”
有人接:“是啊,好像化妆了。”
“裙子也好看。”
“老师你终于又不挽发髻了……”
为了显老显威严,潘捷在当初被生扑那次后,多数时候出现在学生面前都挽着发髻。
今天例外。
在一片议论赞美声中,潘捷眼神朝低,不看后排,笑了一下,接话问:“怎么,挽发髻不好看吗?”
“不是,挽发髻的时候有气质,放下来就好年轻。”学生答。
“是吗?”潘捷满意地笑一下,转身写下课题,开始上课。
江澈这才用胳膊肘磕了一下张杜耐,“口红,有意思吧?”
张杜耐:“嗯?”他当然是不认识色号之类的东西的,而且潘捷日常也偶尔会涂口红,所以张杜耐本身,刚才并没有觉察什么。
“应该是你送那支。”江澈说:“怎么样,要不要下节课坐第一排去,闻一下香水的味道?”
“……不了。”张杜耐想了想,认真说:“这就已经很好了。”
于是,江澈也没再说什么。毕竟是一个百分之九十九不可能出现什么美好结果的故事,像现在这样,也许确实就已经是最好的收场了。
连着两节英语课结束。
“张杜耐同学,你到我办公室来一下。”走廊里,潘捷自然大方地当众把张杜耐喊走了。
江澈:“……”
办公室里。
“你,我,昨天……老师误会了,对不起啊。”
“没事的,潘老师。”
“……那你,你哪来那么多钱啊?”潘捷说话的时候手已经准备去拿包,包里,有她用信封装好的一千块钱。
“我上个学期抽奖抽的,很多同学都知道,然后寄回家,剩这些,我一直存着。”有些磕巴地说到这,张杜耐抬头慌张笑了一下,说:“谢谢潘老师这三年的教导……以后就没机会上您的课了……谢谢。”
他说完竟然还鞠了个躬。
潘捷:“……嗯,好。老师也谢谢你。”
就刚才这一刹,从张杜耐的神情语气里,潘捷隐约得到一个信号,如果现在她把钱拿出来,说老师知道你条件其实不好,再硬要塞给他……会彻底伤了这个农村男孩的自尊心。
这也许是他人生第一次这么用心存钱,用心去为某个人准备一份礼物……
也可能是第二次,上一次,是中药……
嗯,也只有这样傻乎乎的小男孩,会给女的送中药了吧?还是一次十好几包。
可是收下了,东西又这么贵重……
潘捷还没想好接下来的措辞。
“那潘老师,我先去吃午饭了。”张杜耐说。
潘捷:“……好。”
张杜耐转身走了。
…………
江澈这一天都有课,没去找张有远。
傍晚时候,电话打到酒店,江澈先向之前打过招呼让帮忙注意的服务员打听了一下张有远的情况。
“张先生他,上午睡到很晚,然后,好像在大堂跟一个外国太太一起逗了一会儿她的猫。还给她介绍了一下深城好玩的去处,代表中国欢迎了一下世界各国的朋友……”
“下午,下午人不在。”
“如果我没看漏的话,大概现在,张先生还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