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在苏家的地盘,慕容家是苏家的姻亲,两大巨头结秦晋之好,即使是再眼力见儿的人,在这个时候都不会说慕容家的不是。
只捡一些好听的夸赞。
反正,慕容媛并不是慕容家的血脉,如今也早就已经被逐出家门。
顶多不过是曾经被抱错,在慕容家养了十八年的联系。
“……至于这慕容媛,就正像宁小姐说的,野鸡就是野鸡,不管凤凰再怎么教育她,总归是改变不了骨子里的某些东西。所以这不能怪慕容夫人您。”
“您看,安蓝小姐就跟慕容媛完全相反不是?”
“……”
周围都是对她的溢美之词,慕容夫人心下顿时有些飘飘然起来,如果不是手里挽着慕容先生,说不定她能上天。
慕容媛原本埋头在慕容恪怀里委委屈屈的哭,好逃避这个她压根儿不想面对的现实。
谁知,这些人却把她跟安蓝拿来放到一起做比较,而且越说越过分!
说什么她是野鸡永远变不了凤凰,而安蓝是凤凰是明珠,即使一时遗落蒙尘,也终究有重新绽放光彩的一天……
过分!
除了身世,她哪里比不上安蓝分毫?
难道说这些话的人忘记了,当初她慕容媛还是赫赫有名的京城第一名媛时,他们是怎样对她吹捧和跪舔的吗?!
翻脸不认人!
慕容媛再忍不住,微微推开慕容恪,手愤愤然指向白墨——
“你们都别被安蓝她给骗了!她根本没有你们想象中的那样单纯善良,她实际上就是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慕容媛表情愤怒却不夸张,声情并茂的控诉着白墨,好像她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大坏人,应该人人得而诛之。
“今天就是安蓝害我!”
“我根本没有勾引谢云澜,而是不慎中了药,这才……”
说到此处,慕容媛顿了顿,露出一个委屈万分的表情。
“你们想啊,这里是苏家,除了苏家人和安蓝,谁能在酒水里面动手脚?为什么偏偏是我中了药?为什么偏偏这么隐秘的事情,就恰巧被你们这么多人发现?”
话音落下。
人群中是响起怀疑的窃窃私语。
“是啊,如果慕容媛没有说谎,她是真的中了那种药的话,那么一切就情有可原了,应该不是她故意勾引宁小姐的未婚夫。”
“而且慕容媛有一点没有说错,没有人能在酒水里做手脚,除了苏家人和在今天成为苏家未来儿媳的……安蓝小姐。”
“那这么说,岂不是……”
“这样就真的太可怕了,完全看不出来啊。”
“有一句话,叫做知人知面不知心!”
舆论,立刻一边倒的偏向慕容媛。
慕容媛抬手开始抹泪,借此掩盖住红唇边一闪而逝的诡笑。
她哭声隐隐的道:“我知道,都是我不好,是我不该抢了安蓝妹妹十八年的千金大小姐身份,如今落到这个地步,我也无话可说……”
这时,立刻有人出声安慰她。
“哎,其实这也不能怪你啊,当年你们两个一样小,都是襁褓婴儿而已,哪里知道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