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站在房门口,背靠着墙壁,心脏疼得嘴唇发白,只握紧着拳头一遍又一遍的低声呢喃着‘时惟依’三个字.......
而时惟依一个人出了酒店,一个人在路上狂奔。
身子的疼痛和双腿的无力,让她发软,直接跌倒在路边,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疼,已经疼得麻木了,就连自己的思绪都开始涣散了。
“时惟依,你怎么会这么糊涂......那是苏景,你怎么会和苏景上了床......你们当了十多年的兄弟,你们.......再也回不去了......”
时惟依沙哑的声音响起时,眼里的雾气聚集,砸落在地上,随后便是失声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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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惟依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时家。
当看到家人都坐在客厅里说说笑笑其乐融融时,时惟依低着头脚步放得特别轻,朝着楼上就走,加快了步伐。
回到楼上时惟依直接关上了房门,隔绝了外面一切的声音,进了浴室放了满盆的热水,将自己浸泡在浴缸里。
而苏景,一个人从城南到城北,站在时家的外面,看着时惟依的房间,站了很久很久。久到身子都已经麻木。
夜晚的星空很亮,苏景看着时惟依漆黑的房间终于忍不住拨了电话。
电话一遍又一遍的拨过去,始终没人接听,时惟依房间的灯也始终没亮。
这一晚,苏景在时家的外面站了整整一晚,一夜无眠,看着时惟依的房间心里面说了千万句‘对不起’。
而时惟依,躺在浴室的浴缸里,从热水到冷水,整整泡了一夜,只想冲散昨晚的那段记忆和身上留下的欢愉的痕迹.......
这一夜,隔着时家的城墙,两人都没有睡,各自出神,各自无声沉默,一言未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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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时惟依在第二天就收拾了几件衣服,对家里说搬去公司安排的公寓里接受训练,搬离了时家。
而距离那晚发生的事情已经过去整整半个多月,这半个多月里每天都会有很多苏景的电话进来,时惟依没有接听也没有拒绝,就任手机在那儿震动。
从每天的震动到越来越少次数,终于当手机整天都不在响起,时惟依拿了手机看着通话记录显示的那几百个未接电话,看着苏景两个字时,眼眸有些恍惚。
这一次,两人是从小到现在,冷战的最长的时间。
好像隔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这些天她从不敢回想那一夜,每每想起时,身子就止不住的全身发颤。
那一夜的细节和片段她怎么都不敢回顾。
从搬离家里开始,她每天二十四个小时有十多个小时是在训练,每次跳舞累到趴下,直接躺在练舞室了过去。
每每午夜梦回的时候,那些片段,那晚上纠缠的片段就会硬生生的折磨她,将她从梦中惊醒。
时惟依从手机中回神时,查看了这些天自己手机错过的电话和信息,基本上都是苏景的,除了几个家里打过来的电话。
看来家人是真的以为她在训练,没有对她搬离家里有丝毫怀疑,那就好。
时惟依抿了一口水,拿着手机一一查看电话和信息,却看到难得一见的盛夏发过来的信息。
“惟依,那晚聚会,苏景最后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