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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也是晚上了,何向东野惯了,师父说了他两句就让他回去睡觉了。
接下去的几天何向东都是在师父学习正活,师父还教了他另外一个老段子说是让他在老艺人的聚会上面表演,看的出来,方文岐对这个聚会还是非常看重的。
日日苦练,四天后,便是到了老艺人聚会的时候。
聚会的地点也在县城里面,就在县城中心的招待所里面。一大早柏强就和田佳妮来找何向东他们了,这两人今天也是带着家伙来的,大鼓,还有三弦,匀板,看来是今天也是要唱上一场。
今天倒是没有骑车,身上的乐器太累赘了。方文岐和何向东倒是简单,一个包袱就解决了,两套衣服,加上几样简单的家伙事儿。
几人出门等车,早上会有公车出来,坐上车到了县城里面。又出来走了一段时间,来到了县城里面的招待所。
在房间里面,何向东终于见到了师父的老伙计。
那大叔姓张,穿着老式马褂,头发梳的很是整齐,眉清目秀的,还有一口简直可以拍牙膏广告的牙齿洁白闪亮,非常整齐,他见到几人拱手道:“柏强兄,好久不见了。”
柏强也很是感慨,上前握着那人的手,道:“张儿啊,咱俩也有好些年没见了吧。”
张玉树也道:“这些年我一直都在上海,你在北京,上次见面还是我们团去北京表演,咱们才见的一面啊。”
柏强感慨道:“是啊,几年不见,你都还好吧。”
张玉树笑道:“都好,都好。”
柏强又拉过站在一旁的方文岐道:“来,张儿,你看看这是谁。”
张玉树看着方文岐,眼珠微动,慢慢地染上了一层晶莹,他大步过来,一把抓住了方文岐的手,声音颤抖道:“是你吗?方老哥,是你吗?”
方文岐也很激动,连道:“是我,是我,玉树是我。”
张玉树目光凝视着方文岐,有些感伤道:“柏强跟我说他和您在一起,我还不信呢,没想到今天终于见到了。咱们可是有小二十年没见了吧,方大哥你怎么老成这个样子了。”
方文岐摸着脸,故作轻松地笑道:“岁月就像像一把杀猪刀,一刀两刀可不就把我这头猪宰成这个模样了呗。”
张玉树也咧了咧嘴:“方老哥还是这么爱开玩笑。”
方文岐道:“穷开心,穷开心,人生在世不过是开心嘛。”
张玉树看着方文岐这副苍老的样子,非常感慨,问道:“这些年四处奔波卖艺吃了不少罪吧?”
方文岐倒是十分洒脱,说道:“没什么吃不吃苦,受不受罪的。我就是一个民间艺人,也不会别的手艺,就走遍四方说说相声了,挺好。”
张玉树道:“要我说当年曲艺团就不能这样对您,您当初要是没离开……”
方文岐赶紧打断他,道:“好了,当年的事情我也不想再多提了,都过去了,现在我过的也很舒心,说着自己喜欢说的相声,我挺满足的。”
张玉树沉默了一会儿,还是有些愤愤道:“当年受过你恩惠的那些说相声的在你出事的时候一个帮腔的都没有,还有落井下石的,连您的徒弟都那样……”
方文岐也只是洒脱地笑笑,把何向东拉倒身边来,道:“来,张儿,给你介绍一下我的徒弟,何向东。来,东子叫叔。”
何向东也很是灵醒,赶紧恭恭敬敬鞠了一躬,喊了一声:“张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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