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三爷拿出手机给何向东打了个电话,说他不和何向东一起回去了,他跟马老师一起走了。
何向东说了几句之后,便让司机开车走了。
侯三爷和马老师两个人在央视大楼里面走着,他们都是央视的常客,对这里面太熟悉了,他们知道怎么走。
马老师也给他儿子打了个电话,他让马公子在央视门口等他。
挂断电话之后,马老师和侯三爷慢慢踱步。
马老师已经八十多了,虽说身体还行,但是体力也大不如前了,再加上身体胖,他走的很慢,但还算比较稳。
侯三爷比他年轻许多,就在马老师身边慢慢跟着。
央视演播大楼前就是一个内部小广场,中间是喷水的景观池,四周种植着绿色植物,夏季,碧绿一片,很有活力。
侯三爷眉头锁的很紧,心思重重。
马老师看他一眼,但什么话都没说,两人慢慢踱步来到了中间喷水的景观池旁边,马老师停下了脚步。
侯三爷也停了下来,然后看他。
马老师的眉头稍稍皱了起来,他看着喷水的那个雕塑,问侯三爷:“怎么,疑惑很多?”
侯三爷摇头:“没有,只是感慨很多。”
马老师微微一笑:“那你觉得高秉生这个人怎么样?”
马老师问了和陈军一样的问题。
侯三爷皱眉思考,然后说道:“说实话,我真的看不透他,我跟他认识很久,但是相交却不深,他这个人很邪性。唉,不管怎么说,至少他是为了我们这个行业好的,只是他的手段……”
马老师幽幽而道:“这是个能人啊,仅仅是因为何向东愤怒之下说出一句惹祸的话,他就能把这句话利用成这个样子,把整个主流相声界和向文社全都给算计进去了,还定下了十年豪赌,后生可畏啊……”
侯三爷眉头还是锁的很紧,显得有些忧心。
马老师则是微微合上了眼,思绪飘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半晌之后,他道:“高秉生跟我们都不一样,我们就像是辛勤的老农民,看到好苗子了,就得赶紧保护起来,给他遮风挡雨,给他浇水施肥,希望他安安全全健健康康尽快长大,尽快能带来收成。”
“可他不一样,他就像一个败家的农民,春天来了,他用手甩着种子,到处乱扔,能活的就活,不能活的就算了。撒完了种子,他也就是单看着,也不去施肥,也不去浇水,成与不成就全看这些种子的命硬不硬。”
“他比我们都活的洒脱啊,我们单单为那一两颗好种子就操碎了心,生怕他长不大。不说别的了,但何向东一个人,你这些年就给他操了多少心了,又是带他入团,又是带他上春晚,又是带他做节目,又是给他跑关系,唉……”
侯三爷也苦笑一声。
马老师道:“其实我们反而都太局限了,一个个就只盯着眼前那几个苗子。我想入了高秉生眼里的种子至少得有几十个吧,他就远远看着,看着种子的成长,看着我们这些人在忙碌,他倒是落得自在。”
马老师也是一声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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