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一声:“且瞧着吧。”
说完,他就走了。
李耕也斗志昂扬地拿起了茶杯,茶水还没入口呢,他立马觉着不对了,他站起来就追陶方白:“你等会,凭什么你输了,只要叫我师兄就好,我输了却要叫你爸爸?”
……
现在还是春天,北方还是有些寒冷的,高秉生今天出门的时候就穿了一件棉夹克,还戴了一顶帽子。
高秉生是自己一个人过来看演出的,他在相声界的人缘并不怎么样,除了一些没办法避开的公共场合,其他私下场合并没有多少人愿意跟他一起玩。
高秉生瞧了一会儿人满为患的四方茶馆大门口,又挥手赶走了几个没有眼力见儿的黄牛。
他摸了摸兜里面的门票,进了门,给服务员检票,今天高秉生戴着帽子,服务员一眼还没认出他来,检了票就让他进去了。
本来按照相声行的规矩,同行来看演出是不用门票的,但是向文社这么火爆,不用门票你也找不到地儿坐,只能是坐在过道上的加座儿了。
高秉生的这张票还不错,是第三排的茶座,有椅子,有盖碗茶。
高秉生坐好了,瞥了瞥两边的人。
周围的人倒是也有认出高秉生的,也在很激动地跟他聊着天,还有要拍照合影的。
高秉生也在跟他们闲聊着。
……
侯三爷和石先生也过来了,他们没有去剧场,熟门熟路的就进了后台了。
他俩现在也在找这帮孩子们问问话,外面可来了不少同行,侯三爷也怕孩子们露怯啊。
相声舞台跟别的舞台不一样,这里最常见的就是起哄和捣乱,演员得真的能把的住场子才行。
……
舞台前方,主流相声界的大腕们来了好几位,上次在相声大赛上出现过的那几位大腕也都来了,其中就包括说陈军相声格调不高的顽固老头田固。
田固的身份很多,他是相声大腕,是文工团的领导,是曲协的理事,也是曲校的老师。
今天田固就把曲校里面几个相当优秀的好苗子带过来了,他想跟孩子们一起见见向文社下一辈的水平。
田固选的位置不好不坏,在茶座最后一排,他预定了四个位置,正好是一张桌子,今天他也带来了三个曲校的孩子。
但凡是优秀的人都有一个普遍的毛病,那就是骄傲,有些人骄傲在表面,有些人骄傲在内心,有些人骄傲在骨子里面。
所以一个优秀的人不管外表表现的多么谦逊,他的内心必然是骄傲的。若他一点都不骄傲,那就只能证明这个人根本就不优秀。
桌子上的这几个小家伙就是如此,他们在曲校是最优秀的人,心中早就养成一股子傲气了。
田固对他们说:“等会儿向文社小一辈演员出来的时候,你们仔细看看,他们学艺两年,你们也学了两年了,看看你们之间的区别,学习对方身上的优点,警惕他们的缺点。最重要的是你们要努力提高自己,可不能输给他们啊。”
“田老师,您放心吧,他们这种野路子出来的算个毛啊。”当时就有个小家伙叫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