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就是一条长河,我们每个人都是在河中游弋的鱼儿,养分随波流下,分配给每条鱼儿的养分也是大致相同的。
有的鱼儿能抓住自己身边所有的养分,所以他长成了大鱼;有些鱼儿浑浑噩噩,不懂得身边吸取养分,随其流走。
等到它惊醒的时候,想要养分了,却发现自己身边已经再没有可以进食的东西了,所以终其此生,它都是一条不成器的小鱼。
而有的鱼儿从诞生开始,就知道拼命攫取身边的养分,乃至去抢夺别人的养分,拼尽一切来壮大自己,所以它成为了大鳄。
江一生就是这样的一条大鳄。
江一生并不是一个君子,也不是一个绅士,别看他外表表现出来的永远是一副儒雅的模样,但其内心可谓狠毒非常。
江一生非常聪明,非常能抓住时机,他就如同一头蹲在草丛中的猎豹一般,不动则如枯黄的杂草一般,很容易让人忽视,但只要时机出现,他便会迅速出击,给对方致命一击。
陈军就是给了江一生这样一个机会,一个足以让他扳倒整个向文社的机会,甚至于说给了他收纳整个向文社的机会,也给了他称霸整个娱乐圈的机会。
陈军自己到现在还不明白他到底做了些什么,他以为他自己仅仅只是出了口恶气,就算被关上几天,被罚点钱,他也觉得值了。
他丝毫没有意识到他已经给何向东和向文社惹下滔天大祸了。
……
田家。
田固,著名的相声表演艺术家,曲协理事,曲校的副校长,相声界响当当的人物。
天将亮未亮的时候,田固便接了一通电话,挂断电话之后,田固再无睡意,赶紧起身连打了几通电话。
挂断电话之后,田固来到了客厅,许多年不抽烟的他点燃了一根烟,望着窗外漆黑的黎明。
都说黎明前的黑暗是一天中最黑的时候,但今天的黑暗却比以往来的更黑一些。
田固唇边燃着的烟忽明忽暗地闪烁着,他的眉头紧锁,神色有忧虑也有兴奋,万千复杂。
“师父。”有声音从背后响起。
田固没有回头,他知道这是谁,这是他新收不久的徒弟,叫张全,二十多岁了,刚从曲校毕业,拜了他为师,他很看重这个徒弟,所以一直带在身边教授,也让他住在自己家里。
“师父,天冷,您披件衣服吧。”张全把衣服给田固披上,张全长得眉清目秀的,颇为好看,而且面容憨厚,像是个老实人。
田固披上衣服,目视着窗外,他把要抽完的那根烟扔在地上,又从烟盒中拿出一根,说道:“去把窗户打开。”
张全忙上前开了窗,北京风大,寒风一下子就吹进来了。
田固用手挡了挡风,点燃了烟,抽了一口,吐出的烟都被风吹了回来,继而四处飘散,田固沉声说道:“起风了。”
张全道:“师父,回屋吧,风大,小心着凉。”
田固没有动,只是看着窗外,怔怔出神。
张全站在田固身后,有些欲言又止,沉默了半晌之后,他才终于下定决心说道:“师……师父,我……刚刚听见您打的电话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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