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李远功冷哼一声,说道:“还说单口相声,看你以后还好不好意思说,一人说一个多小时,你怎么这么威风啊。”
黄高柏想了想还是告诫道:“你也别乱来啊,何向东毕竟是侯团的人,搞大了,你自己也有麻烦。”
李远功道:“你放心,我有数的很。我才不会使手段呢,台下这些位可都是没听过他昨晚的单口的啊,换句话说他昨晚一个人都没留下来,就这事,他就能被笑话好几年,看他以后有没有脸再上台说了。我们说说笑笑,侯团难不成还能责怪我们?”
黄高柏笑了,对李远功竖起大拇指:“还是你阴。”
……
很快,最后一首歌唱完就到何向东的单口相声了,吴蓓出去给他报幕。
桌子话筒架子这些东西也都弄好了,何向东皱着眉头,迈着沉重的步子出场,观众那边也没什么人鼓掌,也没人知道他。
他在台中央站好,看着台下漆黑一片,他也瞧不出人影,不管怎样上了台总是要好好表演的,他迅速调整了状态。
何向东露出微笑,说道:“最后一个节目是我的,上了台,先做一个自我介绍,我叫何向东,就是大河向东流的那个向东流。”
一个小包袱抛出去,下面观众响起了笑声。从笑声判断,何向东能分辨出差不多一半人笑了,垫话儿就是这样的,要用小包袱摸清楚观众的喜好,然后好安排自己后面的演出尺寸。
所以相声就是一门面对面的艺术,在现场听的效果绝对要比在电视机前好的多,而且演员也不能离开观众说,单纯对着一台摄像机,这说出来的相声就听不得了。
何向东摸摸鼻子,继续往下说:“我是一个相声演员,今天要表演的是一段单口相声,这单口现在在舞台上出现的也不多,所以你们诸位今天算是来着了。”
“那么今天说什么呢,说一段书吧,我们单口相声八大棍儿里面的一个节目,叫《张广泰回家》,昨儿已经说了一段了,咱们今天书接上文,继续说。”
这话一出,观众席上响起了一片质疑声。
“嗯?”
“嗯?”
“昨天说了,我们没来啊。”
还有人大声喊的:“我们都没来,能不能从头说啊。”
何向东脸色瞬间不好看起来了,上台之后,他心中还存着幻想,万一坐着的这些都是昨晚听过单口的人呢,今天来的观众其实都已经走光了。
可是他刚刚这一番话出来,台下的反应竟然是如此惊人的一致,没有一个说自己是听过的。
昨晚上的人真的一个都没来吗?不可能啊,记错时间了吗?也不会啊,谁不知道就演两个晚上啊。
何向东眉头大皱。
见到何向东如此反应,上场门的薛果和吴蓓暗自着急,但也没什么好办法。
至于在下场门的李远功和黄高柏真的笑出声来了,见到何向东在舞台上出丑,他们俩别提多高兴了。
何向东脑子飞速转动,既然是上台来了,那这相声肯定是要说的,他们都没听过昨晚的张广泰回家,自己是重新再说一遍,还是再开别的书目?
正在他愣神的功夫,“啪”的一声,观众席上的灯光亮了,一下子灯火通明。
观众四处张望,有些闹不明白。
何向东也疑惑地抬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