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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审团众人眼睛纷纷一亮,这个他们也会?
马金山立刻拍着胸脯道:“这个没问题啊,这个我会啊。”
田福堂好整以暇地看着他:“那你给我们来一个呗。”
马金山鸡贼一笑:“我会唱是不假,可是没乐器啊。”
田福堂哈哈一笑:“早就料到你有这招了,哈哈,来人上乐器。”
……
“要说这好听啊,还得说咱们的西河大鼓。”
“没大鼓啊。”
“来人,上西河大鼓。”
……
“我觉得吧,咱们的河南坠子好听。”
“额……”
“闭嘴,来人上坠子。”
……
何向东在后台听得头皮都麻起来了,这才多大一会儿啊,台上已经换了五六种曲种了,而且人家都是带着乐器上去表演的。
都说像不像三分样,相声演员学唱一般只是唱几句有个味道就好了,这两人,好家伙,都能跟人家专业演员比拼了。
以何向东的阅历自然能看得出来他们的这个段子是改编自传统相声段子《杂学唱》,杂学唱的包涵很广,可以以戏曲为主,也可以曲艺为主,当然以流行歌曲也是可以的。
这两人的杂学唱很显然填充的是曲艺,但是他们的曲艺可真是了不得了,在台上拿着各种曲种的乐器在台上吹拉弹唱,这个难度就大了,当然观赏性也更高了。
而且这两人并不是干巴巴地展示自己的曲艺修养,他们的包袱和情节设置的也非常到位,这段相声充满了趣味性,观众席上是笑声阵阵,他们的曲艺展示更是让全场所有人都惊艳了。
何向东在上场门那里能很清晰地听见观众的反应,越听他的心中越是发凉,这两人果然是隐藏实力,可是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这两人居然这么厉害。
评审席的一众大腕儿都惊呆了,严亮嘴巴张的老大,都能塞进拳头了。相声演员的肚子是杂货铺,什么都要懂,什么都要会,可是人家这不是杂货铺啊,人家是古董店,每一样东西都是一件宝贝啊。
马三爷点头不已,脸上漾起来笑意。
尹爷也是微笑不止。
楚城不在评审团里面,但他也来看节目了,看到这一幕,他深深一叹,摇了摇头。
侯三爷和石先生两人听到现在也都听傻了,两人对视一眼,他们从对方眼睛里面都看到了惊艳和遗憾之色。
何向东准备的决赛节目还是他复赛的《卖五器》,他的改动确实让卖五器又往上翻了一个台阶,张宝库老爷子还盛赞从此世间再无卖五器。
可是卖五器主攻的是贯口,这个形式太单一了,而人家却已经拿着乐器展示了好几种曲艺了,相比之下,何向东的卖五器就要黯然失色了。
侯三爷和石先生相视苦笑,微微摇了摇头。不过两人也没有太担心,相声至少是有两个名额的,就算被这两个人拿走一个,何向东和薛果也还是有机会的。
所有人都认为何向东输定了,新卖五器和人家这个比起来的确没有赢面。
听到这里,何向东已经不准备再听下去了,他咬咬牙,眼神中透露出疯狂的味道。
虽然相声在牡丹奖里面至少会占到两个名额,可是谁敢保证最后一个名额会落在自己头上,谁敢保证不发生意外?
上次初试的时候,他和薛果不就差点没进复试嘛,谁敢保证这种情况不会再发生。
赌运气?
何向东最不信的就是运气,他是一定要靠着自己去争取机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