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子玉领着我走进了大殿,依照昨天走过的路线,重新到达了地底的监牢,那头名叫阿威的虎嗅到了气味,在栅栏后面沉闷的吼叫道。吴子玉打开铁门,空出一个身位,意识我往里头走。
阿威在门口来回踱步,似乎在恭迎我的到来,我脸颊流过一道冷汗,见吴子玉一脸的平静,缓缓的走上前,停在了铁门口,最后问道他:“我还能问些问题吗?”
“不依靠任何外来食物,你在里面坚持两个月,时辰到后,我们自然会放你出来,里面没有任何约束,你想做什么都可以,甚至是逃出来,只要你有这个能力!”吴子玉冉了冉长吁,“现在,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没了!”话音刚落,我小心的迈出了腿,成功在秘境中踏出了第一步,阿威见我进来,慢慢的往后头退了两步,之后朝着我开始绕起了圈,似乎在刻意打量我。
吴子玉关上了铁门,留下最后一句话:“别跟阿威结仇,你还要依靠它的力量在秘境中生存,好好珍惜吧!”
说完,吴子玉转身消失在黑暗之中,我没有立刻移动,在原地伫立了许久,阿威等的有些不耐烦了,不停的蹭着我的长袍,他满嘴虎牙,露出来透露着寒光,时不时还在我面前嘶吼,庆幸它没有一般野兽身上那股恶臭。我平静的抬起手,在它的脸上摸了摸,告诉它:“麻烦你带下路!”
阿威十分通人性,虎躯一震,傲娇的转过身,摇着尾巴朝深处走去,我立刻跟在后头,借着手镯微弱的光芒勉强能看清它的位置。
不知走了多久,远处终于出现了一个幽暗的光点,想必那一定就是出口了,阿威的步伐不由的加快起来,我走路跟不上,最后干脆跑了起来,这条路十分的平稳,没有像其他的山洞那样凹凸不平,时不时还有绊脚的岩石,正好藏在这样的环境中,跑起来没留意,一脚在上头踢个正着,鸡蛋碰石头,苦还只能往心里咽。
随着那光点渐渐扩大,最后直至将我吞噬其中,眼前被光亮给覆盖,视觉迟钝了几秒,慢慢的恢复了原状。
一缕清风扫过了我耳边,带动着绿叶的清香充斥了耳鼻。郁郁葱葱的树木相互黏贴着,底下挤着无数的奇花异草,纷纷随着风掠过的方向摆动着。
我面前有一条很长的石板路,顺着一直往下走,远处有一片很大的湖泊,正好与无边的天际连接在一起,再远处山崖下云雾缭绕,再也望不到头,我看的入迷,几乎忘记了自己来此的目的,更是开始怀疑吴子玉是不是还在收买我当吴家的女婿
阿威又上来蹭着大腿,我仍在沉浸幻想中,没有感觉到它的举动,阿威有些生气了,直接咬住了我的衣角,拉扯着我强行往前头行进。
我立刻回过神来,再也不仔细端详着美不胜收的景色,这些树木花草有一种特殊的魔力,似乎能在不经意间捉住我所有的注意力,我不知道这种魔力有何目的性,但自从阿威弄醒我开始,这里发生的一切都令我开始感觉奇怪,天下没有赔本的买卖,修炼也如此,吴子玉可不会发慈悲让我来度假,对待这里的任何事,我都必须小心谨慎。
我们一直沿着小路走去,四处的树木逐渐高大起来,滕根盘根交错在石板路上,树枝也缠绕在一起,几乎挡住了整片天空,我开始留意脚下的动作,以免被那滕根被绊住了脚,因此目光一直放在脚上,余光不时的看向阿威,深怕跟它走丢了。
就在这里,两边的石板路附近多出了许多奇怪的小花,那花身出奇的长,可花头却小的可怜,中央两朵叶片显得十分玲珑,但总觉得跟枝干格格不入。
这花长得也别有一番抽象色彩,我真是小看了这万千世界,自己还是太年轻了,正准备起身离开,那花头突然渗出一丝浓重的红色,顺着花瓣滴在了泥土之中,我全神贯注的看着这一幕,目光放的越来越近,突然!我嗅到了一丝腥味……
几乎是同时,我猛的收回头,目光在花身上游离起来,仔细回忆起刚才那一幕!那花渗出了一滴红色液体,我天真的以为那是自身排泄的什么废物,可是,我却在那液体间问道了一丝腥味。
鲜血的味道!
阿威见我又停下了,在前头吼了两声,意识我赶快前进,我脸颊倘过一道冷汗,慢慢的站起身,连忙朝前面跑去,花这一此太美化这种生物了,以免混淆视听,或许,我应该叫它嗜血花,或则流血花什么的才更搭配。
我越想越不对劲,开始在心里呼叫阿兰,连连喊了几声,阿兰根本就不搭理我,意境中安静的像个坟墓,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戏弄我,甚至还要装作一点动静也没有的样子,他不是那种怀恨在心的小气鬼,绝不是拿我关他一年的事来乘机气我,我虽然自知这些,但好像除了这个解释,就没有什么能讲说清楚了。
阿威不知带我走了多久,两边的树木又开始变得稀疏起来,空气同时中夹杂着一股潮湿的味道,走上一个高坡,那巨大的湖泊立刻在眼前明亮起来,晶莹碧波,水天一色,夹杂着那远处的云雾,此时自己就好像身处仙境一般,我看的出神了,思想也随之缥缈起来,阿威又像保姆一样把从幻想中拉扯了出去,领着我走向了旁边的小路。
就在这时,树木之中出现了一个黑色的身影,那身影立在中央,前后左右似乎还有其他的羊肠小道,但并不知道通向哪里,我跟着阿威一同来到了那身影面前,这才发现那竟然是一块石碑,上面刻着密密麻麻的古文字,在我眼中就像天书一样的存在,我见这东西不像是世间的俗物,或许是某位高人留下的,随即小心的的看了看四周,树叶随着微风片片吹落,借着视野中叶片与枝干的缝隙留有的狭小感,竟在这片树林中显得诡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