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零星响起的发炮声中,
一处预设的掩体里,一名正在充当警戒和观测手猎兵,也刚刚收起观测用的咫尺镜。
“真是可惜了。。”
别号“老鸹”的猎兵高七支,有些羡慕看着正在瞄准的搭档——资深猎兵兼火副权六道
“只打中了马而已”
“不然也是一个打杀敌酋大将或是藩胡贵人的功劳和战绩了。。”
“要说能够阵前取敌权要和大将手机的机会可不多。”
“除了我们猎兵队之外,又还能取谁呢。。”
话音未落就听到权六再次扣发了长铳,就见一名擎旗的将官骤然后仰栽倒在马鞍上,然后被惊乱的坐骑给倒拖出好一段距离。
而那些炸了窝一般的敌骑,就像是被激怒了一般更加卖力的四散搜检起来,虽然他们大多数找的方向都是错误的,
然后,又有人被从马上击中,而翻身滚落下来,这一次却是战场其他潜伏小组的战果;就像是某种连锁反应一般的,几乎在他们每每奔走寻获的片刻,就有悄然无声的弹丸打过来,正中某个人或是马匹,而将其掼倒在地。
当他们终于痛定思痛的总结了经验教训,打算重新聚拢在一起进行横队密集搜索的,然后在城上又开炮了,就像是驱赶蝇虫一般的,将这些四下游散的骑兵再次惊得四散开来,又大幅的退缩回去。
这些敌骑像是无头苍蝇一般的乱找、乱窜了一通,又为权六贡献了第三个战果之后,还是带着满腔无法发现的愤慨和意愿,在一遍遍鸣金收兵生中,不怎么甘心搀扶夹带着伤员和同伴的尸体,拍马返身退了回去。
。。。。。。。。
单线还有比他们更加不幸的存在,
而在辽东城北墙下抵角而立的,用低矮不起眼的铁丝拦网和高撬的拒马、鹿柴,陷坑、壕沟与胸墙所构筑而成的营盘当中。
垂头丧气蜷缩在俘虏里,努力往身上蹭上更多的泥土和污渍,好尽量消除自己存在感的奚人头目萧敌刺,就是其中之一。
冲阵失败被俘的他,还没有从雷霆怒涛一般的铳击如雨和如林戳杀过来的尖刺,所带来的种种噩梦当中,彻底回味过来呢。
相比被一度被肢解和打压的契丹大八部联盟的残余部众,以萧氏为首的归化奚人算是九边诸胡当中,在大唐中兴时代日子混的比较好的范例和榜样;
不但自上而下基本实现了固定聚居和改风易俗的唐化,还籍以临淮郡王(李光弼)的渊源,有大量的族人和子弟效力与前朝军中,乃至正儿八经的考取科举而入朝为官;
在朝中和延边地区世代沿袭下来之后,分化成如今一个又一个大大小小的将门世家,乃至在塞外草原上的分藩当中,都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萧敌刺就是其中的归化奚人后代之一。当然了,虽然他也姓萧,但是距离奚部里面真正的贵种,就未免有些相去甚远了,事实上,自从大多数奚人追随末代女王萧燕燕归化之后,被称为奚部的大多数族人,部分贵贱良庶都得到了一个萧氏的汉姓。
因此,萧敌刺也不过是一个祖上得到开恩脱籍的牧奴后代而已。不过世代沿袭下来总算是比较努力也比较有所运气,所他的家族得以作为部落豪长的附庸而开枝散叶繁衍生息凯来,最终成为萧藩领下世臣和藩落构成的封建体系当中,一个不大不小的世系代官。
作为小浑河下游草场的数个副百户之一,就是他从家族里继承到的头衔;不过这是在排位远在他之前的十几个尊长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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