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奔腾起来;因为自这里开始就从辽河上游水系,过渡到了所谓的混同江(松花江下游)流域;
这条水系通常又被当地人称为鸭子河,因为每年冬春之交的野鸭大雁天鹅等水鸟,铺天盖地的汇聚河面而得名。
与被高度开发而很难在平原上见到大片森林的辽河流域有所不同,这里人烟的气息被分隔的较远,并且比较分散。
沿着远离河岸的大路,走在应该算是后世吉林省或者说是松嫩平原的地界内,给人最深刻的印象,就是大片大片未经开发的暗绿斑驳森林了,各种生长多年的参天红松、柞树、水曲柳、黄菠萝等间杂期间。
然后森林荫丛的遮蔽掩映之间,又随着河流和水泽的走向,隐隐夹杂着一片片大小水泊和草甸。因此,一旦误入远离大路的地方,就很容易陷入各种潜藏在草丛和灌木下的泥淖当中。
唯有靠近人居的村邑附近,才有些许被砍伐的痕迹和残留的树桩,当地村落里的民居也是大多是取材于整根原木,而泥土填塞其隙,上敷以秸草的木垒式建筑,而在村外也有堆土和横木所构成,防止野兽和其他生物的围墙。
而在村邑外的地方,种满了耐寒的小麦、大麦、燕麦、黑麦,大豆和雀豆、黑豆,玉米和土豆之属,只是因为缺乏劳力和时间,而疏于照料的缘故,这些作为的禾苗都长得不是很好。
按照我所掌握的过去地方志异和资料,这些地方的产出或许比不上南方的辽河流域,但是因为在嫩江流域有着相对丰美的草场宽甸,后世又被称为科尔沁草原的地方,所以在畜牧业上更加的繁荣和发达。
只是现在这些都都因为饱经战患的缘故,成了一片过眼云烟了,越往北去就越是荒芜和凋敝,只剩下残破或是损毁的聚落,和长满枯黄野草的田亩痕迹。
与此同时,
后方的消息还在源源不断的递送过来,包括正在进行的撤州并县工作;
主要是针对辽地常年因为战乱、内斗等历史原因和遗留问题,被陆续划分的过于细碎的州郡之制,将其按照地势撤除归并为十一个较大的州又三个镇防地,然后拆除一些多余的城寨和关卡,只保留最基本的要冲之所;一些人口过少的邑落,也被就近汇合到规模更大的城里去,以提高整体的行政效率和降低官僚系统的运行成本。
要是在平常年景,多少回造成一些混乱和抵触情绪,但是现在的话嘛,则又是另一番局面了。因此改易行政体制和名称的同时,这也是一种变相的消磨和出去前代统治者痕迹和影响力的长期布局手段之一。
这样再加上辽西五州和半岛三州,就有十七个州的格局,几乎和我治下的淮北道相仿的地盘了。日后军事方面坐镇的人选我已经安排好了,韩良臣一个就在赶过来的道路上;也只有他的资历和威望,可以代替我坐镇这个新开拓出来的大后方。
而民政方面的人选,我则是选中了虞允文,他作为淮镇的第一任营田大使期间,表现的颇为得力和干练,因此这一次让他来负责辽东后续的民生营屯诸事,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因为辽地的战乱基本已经平定而进入恢复生产和休养生息的截断,而当地的外在威胁和内部维系的军事压力也以及大大缩减了;所以,相应的军队部署也要进行更细化的调整和分配。
像是辽西方面,只要维持住小清河方向对营州的南方战线;而在东线因为以及从陆地上连成一线的缘故,主要维持对东南群藩威慑性的最基本驻军,让他们继续作为定期提供财赋资源和劳役的奶牛角色即可。
主要军事存在的重心被转移到了北线,以重建的定襄军为支撑点,梁河和仓勿两镇防区为二线缓冲和兵源地,而坐镇辽东城的安东守捉军,则是地方的驻留和维持力量,然后才是作为后援和机动部队驻留在新城的淮军五个新编营,
因此,最后的预期当中辽地只要维持一万规模的标准淮式新军,再加上约三万日常耗费更少的,仅有少量火器加强的传统军队即可。再加上地方上安置完成后所组建的守备团,和半脱产建生军、巡护队,足以维持起后续的局面来,而进一步的削减和抽调实际驻军的需要。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我先得把北方联盟这个手尾,给收拾清楚了才有的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