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极响应了赵氏的号召与初步站队之后,他们也是这个新朝用官职和名位来重点拉拢,需要有所分化瓦解,又有所借助和驱使的对象。
比如在大势之下,给予相应的高官厚禄和保留部分领有军队的权益,让他们相互移镇换防,而成为新朝的屏藩和外围势力。
而作为最外圈的赴宴者,充斥着失落,充满惶惑或是无奈,不安情绪的,则是那些来自云中、关内和河西道,被称为近畿诸道的剩余藩镇军头们,因为他们实力和地盘大都已经残损不堪,而根本没有能力抗拒赵熙所带来的大势所趋;
只能身不由己在赵熙规划和布局内,亦步亦趋的随大流而动,以求保住自己最后一点存身的基础和名头而已。因此,大多数人在被变相剥夺了地盘和人马之后,就只能在这个新朝里领受一个听起来比较尊崇的闲职,而扮演某种排场和背景的角色。
而作为这场盛况空前的会宴一部分,
这次就连疆域远至咸海的安西都护府,或又是雄踞高原胜型的青唐大都护府,或又是横断西北草原而北至冻土荒原的北庭都护府,都派来了足够分量的时节和外臣,以示某种支持和立场上的表态。
而作为其中最有分量的宾客和外使,无疑是那些名义来自河中之地的河中都督府,实为视为大夏朝廷东面行台的代表了。从某种意义上说,他们也是赵熙这次能够起兵而席卷西北之地,潜在最大的外援和助力了。
光靠大夏朝廷在葱岭南北、内外西域的影响力和名头威望,既足以让大多数地方势力不敢轻举妄动而乖乖的维持现状;
不然,以西北之地诸多四战之地和商路通衢的地理乱势,犬牙交错之下相互牵制的藩镇诸侯们;只要一方有所轻举妄动或是骤然出现势力格局上剧烈变化,早就会因为时代牵扯纠缠不清的宿怨和野心,而让他们争相大打出手了。
更别说让他这一族以多年埋头发展的基础,乘着北朝磨灭的连锁反应最终借势而起,扫平和压服诸多强横势力和地方大族,在这西北之地重建起大唐朝廷的名分和正统来。
这时候,一名匆匆而来的内使,将一个消息带给了正在举杯遥祝的宋王赵熙,又变成了唱报官口中广而告之的捷闻。
“长安城中的南军拼死突围了。。”
“所幸诸军将士用命,围追堵截当中杀获其大部。。”
“尤其是北凉候麾下的铁骑健儿。。”
“阵踹破敌余万而伏尸数十里。。。”
“如今北凉世子正亲帅大雪营追往。。大散关方向。。”
“朝廷威武。。”
堂下顿然一片喧声哗然,那些亲近赵氏的军将和臣僚们,更是争相起身道贺道:
“同祝此胜。。”
“愿为总摄前驱。。”
“望附骥宋王其后。。”
“重开承光朝的大业。。”
这些不管有多少人是真心实意,还是大势所趋,还是虚以委蛇都不得不站起身来表态到。
“北凉候既有大功,”
赵熙站起身摆摆手压下声浪,微微向着天子李失活的方位侧身示意,算是交代和吩咐道。
“可请天子叙升为县公之爵,沿以旧号。。”
“准卿所奏。。”
满袖子已经是油渍和酒肉残渣的唐天子,急不可待的抹抹嘴摆摆袖子道。
“着秘书监和内侍监起诏。。”
然后又在身边的侍人暗自提醒下补充完这句之后,他再次把脑袋一头栽在了身边一个丰满宫人胸口的上,用力的摩擦和蹭磨起来,看起来就是很有些迫不及待和不耐的情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