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化,以及一些周边区域灾害的连带波及之外,就很难对于淮镇治下农业生产的整体大势,造成明显影响和拨动了。
而且就算是这些因素同时发生了,在淮镇的组织效率和动员能力之下,很有大程度上被削弱和遏制,乃至将影响消弭于无形之中。
毕竟,在传统模式下的小农经济生态固然是相当脆弱和听天由命的。
但是如果换成了强势政权,在执行力和组织效率下的宏观调控手段,以及最大优化后计划经济下的集体生产模式,再加上初级工业化所提供的工具、技术和生产资料,等方面的辅助和反哺,那就会在多重加成的相互连锁作用下,完全变成另一回事了。
就算是过去的经济模式下,一个政权或许需要相对平稳的三到五年时间,才能积攒下一年之粟,而且还伴随的是对民间穷尽搜括所造成的一系列附带后果。
故管子曰:粟行于三百里,则国毋一年之积;粟行于四百里,则国毋二年之积;粟行于五百里,则众有饥色。
但是如果加上种子工具肥料等先进技术变革,所带来的各种农业增产,以及物流输转和粮食保存加工等方面的一系列加成之后,那就完全可以用突飞猛进的完整代差来形容了。
就算是遇到了同样的天灾人祸,也完全可以用更有效率的运用社会资源和宏光计划内的调配能力,将其影响和破坏性削减到最低程度,或是控制和仅限于特定的范围内;
而不至产生类似大灾之后必有大疫、大灾之后必有大乱之类,一连串彻底失控的连锁反应和局势迅速崩坏的结果。
这就是日后近代社会的一系列大战当中,为什么实现了工业化国家,在持续的战争动员潜力和社会资源运用的基础上,能够轻易吊打任何一个农业国家的底气和凭仗。
这就好比,为什么哪怕到了科技资讯高度昌明的现代社会,那些非洲和南美国家总是在战乱、饥荒和灾害的恶性循环中徘徊;而欧亚大陆建立在工业化基础上的许多现代文明国家,却可以在许多灾害面前从容自若的以很少的代价和更高的效率,在全社会合力下变成司空见惯的普遍性慈善活动,或是政府救济工程。
同样也是淮镇收纳和聚拢的人口和地盘一直在增加,而且大大小小的对外用兵不间断,却始终没有出现明显的饥荒,而只是短期的物资紧张和局部供给短缺;甚至还能有所积余和稳定增产的关键原因所在。
而且,哪怕是在那些淮镇刚建立而最困难,最艰巨的时期,相比周边地区的满地饿殍,接受编管下的人口当中,也依旧罕有人被直接饿死,而只有几十到上百过劳死或是营养不良并发症之类的例子,这就是集体调济和组织效率所带来的潜在好处。
因而,那些飞地和新编管的人口,也能够依靠这套成熟的运作体系,而很快用一种简单粗暴的消化模式,就在来年开始实现部分自足和自持能力,乃至开始通过各种方式的资源和产出,来直接或是间接的反哺到淮镇大体系内去。
而能够结余下来的粮食和各种资源,在这个依旧纷乱的世道上,同样也是一件无比强大的武器和底牌。
比如将各种加工后便于长期贮存的食品,利用个人名义装船沿着淮水和白沟、汴河溯游而上,私下贩卖给那些驻留在北地的友军和邻部,再换成各种当地的特产和财货、战利品,乃至相应适龄生育的女性和有所手艺的匠人。
由此一来一去之间,可以说是都在渐进的增长淮镇的潜势力基础。
只是在行船即将进入郓州境内之前,一个快马急递过来的紧急情况通报,稍稍影响了我这次出行巡游的心情
“什么,发现有疑似西军的探子和死士,潜入我徐州境内?”
“当场击杀四人,尚余三人在逃?。”
“这些西贼的触手还伸的真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