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以此交换籍此牟利的对方,来营造自己的虚假政绩。
诸如此类的“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的手段和潜规则,他们固然不敢用在那些已经成了气候,而拥有较高社会等级的老移民或又是军眷家属群体身上;但是那些刚刚获得淮地户籍和最初等民户资格的外来新移民,就成了他们比较能够放开手脚,所营钻和谋求的对象了。
此外则是在中上层的官员当中,出现了贪图享受的各种奢侈浪费,而消费与收入严重不符的迹象了;
虽然淮地一贯侧重与军事方面的投入,而官僚和政务系统一直处于辅助和从属的地位,但是对于官员们的基本待遇和福利,还是相对优于这个世上大多数地方的标准。
而且并不禁绝个人名下的关系人等的经商行为,只要是在自己的管辖的领域以外,律法条令限定的范围之内,都可以获得相应的合法收益和进项。
但是名面上只有比较简单的收益渠道,但却能够表现出超出能力范围的消费手段,那就值得诛心而论了;
要么是私下有见不得光的获利渠道;要么是背后有其他利益团体的支持;要么就是作为某方势力的长期投资而别有诉求;但无论如何都不是值得鼓励和倡导的结果。
好在我也是个这么多年咨询轰炸所熏陶过来的现代人,对我而言很多东西都是古今如一的换汤不换药,仅仅一点就通而已;又得益于淮镇建立之初就已经完善起来的,全社会资源的编列管理和监视控制体系。
尤其是,作为情报收集的辅助手段和渠道之一,大多数娱乐场所和消费产业,都在重点监控和布局范围内,很容易就抓住了各种端倪和蛛丝马迹,而稍加针对性的布置,就能顺藤摸瓜出一系列的成果来。
正所谓是打扫好屋子,才方便迎接客人嘛;这些年我长期征战在外,地方上在有序扩张的同时,也积累下来不少问题或者潜在弊端,只是在一片蓬勃发展起来的新兴气象下,被大好形势给掩盖了起来,而暂时无法影响到整体大局。
再加上各级治理人手的短缺和紧张,不得不暂时引而不发继续维持了现状;但是现在我有了初步的闲暇,再加上籍着赐婚为名的一系列动作,是来自国朝方面更加名正言顺的势力渗透,也就是迫在眉睫的事情了。
因此,就算是付出一定可能的混乱代价和效能上的损失,我也要尽量确保一个内部环境的纯洁和统一了。
当然,作为现代人的眼界和格局,对于强力部门所辟拥有的侦闻权,缉拿权,审讯全和判决权,还有相应的惩罚和处置权,我还是能够分的比较清楚的。
像是作为淮镇情报体系两大支柱的设统调和马统调,都是上不得台面或者说不公开的秘密部门,他们所拥有的权宜手段和特殊权限,也仅限于防谍查间,侦闻内外的秘密斗争战线和领域。
而其中能够采取强制手段和暴力措施的执行机构,始终都保持这对我通报的相对独立性;至于需要用来执行特殊任务的行动部队,则是按照情况和形势的需要,由其他部门支援和配给之。
而始终被摆在明面上的则是大名鼎鼎的肃反会,他们同样也只有广泛的侦闻权,以及对于怠工、浪费、贪渎、行贿、偷工减料、以次充好等等,破坏生产和社会经济活动方面的罪行,相应有限逮捕权和审讯权;
更类似于后世新中国“****五反”运动中的整顿职责;
但是一旦涉及到其他更加严重的罪行,或是民事、刑事、商事、间谍、缉私、军队等其他领域的罪责,就必须移交给相应的部门;
比如情报领域的社统调和马统调,比如淮北道所属的巡官、推官、判事、提调、提刑,所构成的各级地方刑名司法体系;或又是舶务司和商椎局的商务部门,或又是作为军法和监督部门的将虞侯司,或有是观察使下察访官吏表现的监事院,等等管辖职分。
但是等到做出判决和处置结果之后,除非直接执行的死刑或是其他肉刑之外,其余具体执行的就是另一套狱政体系的劳改和劳教部门来负责了。
因此,肃反会的名声虽然大,但是真正造成的负面影响和权力滥用,却是相当有限的结果。
毕竟有前车之鉴,我又不想像是后世那个“不和亲岁币,君王死社稷的我大明”,在文官阶层的挤压和架空下,不得不通过皇帝的个人意志,将这些权利一股脑全部集中到了锦衣卫这么一个特务部门当中;
然后籍此在缺乏制约的权力手段之下,催生出一个看起来可以专掌上至大臣下至黎庶生杀大权的畸形怪物,来与占据上风的文官集团进行对抗和制约;
然后,为了制约和压制这个日益膨胀起来而尾大不掉的部门;又从中分化出所谓的东厂,以皇帝亲信的宦官进行领导,以实现对于锦衣卫的监督和领导;然后等到东厂也变得积重难返之后,又搞出个西厂来与之对抗和制衡;等到东厂、西厂都变得不堪所用之后,又鼓捣出个内厂来凌驾其上,
然后等到内厂维持不下去,西厂和东厂也名存实亡,半路骤然登基的新天子,干脆在众正盈朝的大臣官僚们的吹捧欢呼下,把锦衣卫最后一点对内监察和制约的职能,也给渐进的废掉之后。
然后就在没有什么然后了,在捞的家资巨万而不肯拔一毛助国事的满朝文武,对于外来的农民起义军高呼投诚的同时,只有一个太监陪伴着绝望吊死在景山上的末代君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