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也有可能变成最为残忍和冷酷的恶鬼;而被周边的大势和风潮所裹挟起来,疯狂燃烧殆尽生命中最后一点余力,来报复这个社会积累的不公正,乃至在咽下最后一口气以前,努力破坏所能见到的任何一切东西。
事实上这个反抗不合理压迫和求变求生图存救亡的因子,自从上前年前陈胜吴广在大泽乡喊出的那句口号之后,就已经深深的烙印在世世代代的中国人的骨子里了。
而不是像后世那个民主典范的阿三国一般,通过成千上万年自上而下的宗教洗脑,仍是把这个国家和区域内的大多数人,给洗成了甘心世世代代受人奴役和歧视盗匪两脚牲口;
哪怕每年政府一边大量出口粮食来牟利,一边有无数破产的农民,带着全家一起吊死或是付水自杀,或是宁愿成片成片的饿死在家里,也没有多少人愿意站出来反抗身边的地主老爷和僧侣祭祀们。
这简直是中国那些末代王朝的士大夫们,所梦寐以求的良民标本啊。话说回来,这种让勤劳者获得更多好处和机会的的竞争淘汰机制,
接下来的内容,就是即将进入一年两次的夏季大操的日程安排,以及近期时局变化而针对性的后续部署调整。按照淮军现今的战备规模和军事常态。
主战营是一日一操,防戍营是两日一操,守备团是四日一操,半脱产的建生军的工程团和巡护队,则是最少保证一月操练六至八日;而精锐一些的虞侯军和牙军之类直属资序的,则是一贯保持着一日两操的频率。
其中又分为日常态的小操,一月一次考绩式的中操,半年一次军种排位式的大操和对抗检验演习;然后根据战地,行军和驻防,以及后方整修,四类基本状态,有所调整和变化而已;
由此维持这部队基本事态和素养的同时,这也代表着大量的金钱、物资、器械和粮食的消耗与投入。因此,以金字塔行事分布的淮镇各级军备体系下,实战用途的部队并没有能够维持过多大的规模。
新旧领地内直接或是间接统治的将近三百万人口的基数上,外加若干用来输血的附庸势力,也就堪堪维持了近十万左右的常备战斗部队而已,除了尚未完全补足的五个主力军序之外,其余都是二三线的防戍和工程部队。
至于其他方面积累下来的军事资源和动员基础,则都被以集体屯庄和大工场、矿山地的,集体生活和军事化管理、定期初级军事教育和队形武器训练,等等潜在预备役形式,蕴含在民间当中。
其中最有战斗力最为精锐的王牌劲旅,无疑就是追随我一路辗转南北万里打出来的御营左军,虽然这些通过不断的更新换代和人员调出去加强其他部队,但是基本的老底子还在那里;
其次自然是北伐当中被分出去,又历尽千辛万苦才重归我麾下的行营右护军;和御营左军一样,百战老兵的比例极高,训练和装备上也只是稍逊于御营左军当中,几个有字号的老营头而已。
然后才是以友军身份长期协同作战过来,最终合并进淮镇体系的前军序列;这一部分原本是最为良莠不齐的编制,主要是吸收和安置了大量自初次北伐当中,从北地所收拢和聚附回来的残兵败将,和其他地方投附的杂属部队。
不过等到第二次北伐的时候,经过了数年时光持之以恒的整编和操训,重新武装和优胜劣汰的大换血之后,已经是颇有些样子和气象了,等到第二次北伐打完全场,得益于兼并友军而择选健儿充实的缘故,相应残缺的编制也基本得以补全了。
又经过籍此地缘性的轮战之后,因此在具体的平均战斗力和战场经验上,其实并不会逊色多少了,这也是淮镇赖为支柱的三大主力。只是在成分来源上还比较杂,从掌控力度和信任程度说,也尤不及前两只军序更得看重的。
再者才是刘延庆带来的模范后军,这也是一只全新的部队,大部分营团都是战后才得以重建起来的,因此充斥着相当大比例的新兵蛋子;其中也只有半数部队多少参加过,在安东或是新罗地的轮战和戍防,算是四大正规军序当中比较垫底的存在。
不过也因为是因为新建的部队,大多数兵员都源自淮镇当地,在某些重点营团当中的纯洁性和忠诚度,反而要比前军所部中残余的改编、混编部队,要更加可靠和可信一些。
最后是从青州守捉军升格成的淮东守捉军,也是淮镇留后府下辖规模和建制最大的地方军序;目前分为四厢兵马,麾下合计数十个营头,以专门管理二三线的防戍营和地方守备部队,也是马步水炮工淄各种兵种最为齐全的一大军事序列。
虽然在整体上,比起主战军序的战斗力和装备训练都差了一两个档次,但是用来守卫战地粮道,维持和清理占领区后方,乃至守土保境安民上,还是比较值得信赖和指望的。
为这一次南下迎亲的需要,除了驻留在江北扬州一带的刘延庆所部六个营,已经直接进入初级战备状态;其他直接或事间接动员起来,至少是其中军力的四分之一,几乎占据了淮镇目前可以动用的大部分机动人马。
当然了项庄舞剑意在沛公,这次也正好以此迎亲过境清靖沿途为借口,将淮南道的腹地好好清理上一遍,为日后南向扩张地盘的需要,打好基础和铺垫或者说是做好预期的布局。
毕竟淮南与淮北之地,是九州大地自古一体并称两淮,传统天下屈指可数的几处农业精华地带,现在又难得处于地方势力相对空虚,又无明显外患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