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也已经到了门前,陆务观也只能暂且收束了追究和职责下去的心思,将其押后而示意鼓吹班子
奏起迎宾的礼乐来。
还是例行的宣旨以及各种赏赐和犒食的名目,但随即辛稼轩马上听出后续内容中的不对劲来,这次啊国朝居然宣布要再行加恩,赐予淮镇上下各州军民百姓一体,免除三年田赋和五年户稅;这岂不是拿淮镇的利益和资源,来替朝廷慷他人之慨的收买人心么。
“敢问一声贵使。。”
这时负责政事已途的陆务观,亦是主动站出列开声道。
“朝廷可有打算为此拨付一分一毫的钱粮么。。”
“自当是让你们多加体谅朝廷的困难,”
这名中使不慌不忙的左右而他顾道。
“暂且自行解决一下了。。”
“那恕臣下愧不敢受命。。”
陆务观不有呛声打断道
“你这时打算要抗命不遵了么。。”
这名中使微微变了颜色,却是有些皮笑肉不笑的道。
“下臣身系淮地这数十万黎庶,”
陆务观却是不为所动的道
“一分一毫都乃取用于民,实在不敢有所擅专。。”
“所以还请贵使代为呈请,让朝廷暂缓其事才好。。”
这时候,陆务观身后的文职官属们,也像是齐声响应一般的附和道
“还请暂且收回成命。。”
“也罢了。。”
这名中使却是没有更多坚持和申斥,却又是转手拿出另一份招领来。
“还请淮地军民文武继续接旨。。”
“臣谨奉上喻。。”
再次一片有些残差不齐的回应声,却是没有最初的那种热情和力度了。
“上同中书门下曰:自有罗氏藩下有德君子。表德优贤,昔王令典,庸勋纪绩,列代通规。”
“为国开镇北地而治隆卓重,。。。拒虏拓业,生民治军,颇有效绩。。”
“静难齐民,元功懋德,可为海内臣藩范,宜普颁示,咸使知闻,”
“膺兹重望。可授位枢密知事,晋淮北道都督府事。。”
然后他的话锋突然一转。
“既大婚成礼之后,当即往赴广府面呈君上,奏对北地军情要务。。。,”
“什么。。。”
这句话再次激起一片意外的反响和哗然,显然这个计划外安排让在场主人不免有些措手不及。然后这名中使却丝毫没有理会和在意,而是自顾自的乘热打铁的继续宣布道。
“次曰:淮北设道凡一应军民皆有迁举。。”
“以辛稼轩除制置副使、经略衔。。转授淮北副都督,知大参事府副都管。。暂守留后府事。。”
“以陆务观除观察使,转任淮北道布政使。。”
“王贵除制置副使,余下转河南采访处置副使,知毫宋经略使”
“崔邦弼除制置副使使,余下转河北讨捕大使兼德沧防御使。。”
“韩良臣除行营右护统制官,改任江宁防军都统。。”
。。。。。。。。。
然后,还没有等已经被这一番突然下达的人事任命,给震惊的脑中一片混乱的大多数人回应过来,就已经有人抢先喊出声来。
“臣赵秉渊领旨。。。”
首先出列的,居然是第三兵马使兼兖州都监、行营右护军统将赵秉渊,也是如今徐州城内,军中实权排行第三的人物。
他竟然会站出来,顿时让许多人不免大吃了一惊,也有些人心哗然骚动起来,要知道他可是追随淮镇顺位第四的大统制官崔邦弼,在广府参与起兵成军道身陷徐州死地,也依旧不离不弃的
然后就像是触动了某种后续的连锁反应一般的,参差不齐的有人人相继起身出列口称受命,而站到了赵秉渊的身边去了。
虽然身后依旧占据这大多数人,但辛稼轩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同样变色的还有他的搭档陆务观,因为当场陆续站出去的认识人数量并不算多,但好些居然都是他两的旧属和部众,甚至是世代家将一般的角色。
这不由让他有些悔恨交加和自责噬心起来,当初他们还是过于心软和顾念旧情,只是严正警告和调离这些有所异论的部下,以避免她们扇子卷入这些是非当中,但是结果显然未尽人意,反而就留下了这些个祸患和麻烦了。
但让辛稼轩更加心惊的是,偌大一个留后府当中至今尚未有军士和守卫站出来,负责维持场面和压制这种形同反乱的异动。而那些随行的仪仗和礼官,却是已经隐隐的包围了过来,将他们堵在了留后府的前庭当中。
显然在王贵、崔邦弼澄其他几位淮镇的军事主官,都相继轮值在外主持一线的情况下,负责坐镇在徐州城内的自己两人,居然会成了对方眼中好揉捏的软柿子和突然发动起来的突破口了。
“恭喜副都督了。。”
这一刻,那名中使已经皮笑肉不笑的将一封诏书递低到了他的面前。
“还请马上谢恩吧。。”
“显然这就是人心所向啊。。”
然后,对方又看了一眼已经站在一旁的赵秉渊,继续劝诱和威胁道
“还请都督能够顺天应人,自此长享荣华富贵才是啊。。”
“老奴已派人去贵府上接夫人过来,一同见证这广大门楣的时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