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心,是迷烟。。”
只觉得头脑昏胀的凌敦臣,一边用变得嘶哑的声音怒吼道,一边依靠着最后一点方位的印象,而向着另一个窗口方向飞扑出去
然后,从天而降的几张铁索大网已经兜头盖脸的把他们都给罩了进去,顿然天地颠倒的将剩下一些还能站立的身影,都给缠绊住而拖倒在地了。
“这是陷阱。。大事不好了”
而凌敦臣仅存的意识如是道,只怕他留在后门等待接应的人手,也是凶多吉少了。而在他昏迷过去的最后一颗只听到这样的只言片语。
“好贼子,总算是等到你们了。。”
“这下活的人赃俱获,可以名正言顺的。。”
与此同时,徐州城的各处也相继发生了大大小小的意外和状况;
清乐坊,同样负有类似任务的亲事官陈成浩,却是跌跌撞撞的从总材官孔吉吉宅院里跳墙奔逃出来,这些女人实在太可怖了,这是他带着乔装打扮的部下,闯入之后遭遇的唯一印象;
别看这位孔材官的家眷都是些颇有姿色的女子,却都是个善于舞刀弄枪的狠角色,二话不说的几个照面,就当场把他们这些横行广府街市的好手,大都给放倒下来了。
只有他因为落在后头而见机得快,得以逃了出来而翻墙的时候,还是被人在股上掷了一镖,痛彻入骨的直到现在都没敢拔出来。
然后还没跑出多远,却发现自己已经被各色手持棍棒和家什的青壮年给围堵了起来,不由有些骇然的想要故技重施得攀上另一边的墙头,却看冷不防被一枚弹子迎面打个满脸开花,霎那间迸溅开来的鼻血和折断的唇齿,让他痛的又仰面摔倒下去。
然后在一片“抓住贼人”“打死这个恶徒”的呼喊声和满头满脸的棍棒敲击殴打当中,他彻底失去了知觉和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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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后府前庭,随着赵秉渊的一声令下,从留后府内部当中再次涌出许多持刀举铳的军士来,只是他们虽然身穿铅灰袍服却是臂缠黑布,显然都是其麾下参与了阴变之谋的军中成员。
却是将正欲退进去的辛稼轩诸多人等,给堵个正着而反向包围起来;
听到城中陆续扩散开来的动静,再次占据上风的使团中人,不由露出振奋和得意的颜色,大声的呼喝道:
“尔等还想要负隅顽抗么。。”
“到处都是心向朝廷的义士。。”
“勿要在做螳臂当车之举了。。”
“难道想要连累你们的家人亲眷一起,死无葬身之地么。。”
“还不放下武器跪地来,求情朝廷的宽恕和恩德。。又更待何时。。”
“至少某家还可以给你求情,落得一个体面的下场。。”
而被众人围绕在中间的,辛稼轩和陆务观却是冷不住露出某种古怪之极的表情来。而赵秉渊也像是痛下什么决心一般的重重吐出一口气,用力吹响了几声鸣笛。
远出就像是连锁响应一般的,也接二连三的想起了远近不一的鸣笛和哨子声。
这一次,却是街道上也传来了连片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的震得地上尘土和石子都微微的抖荡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