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都城北,金墉城废墟上建立的北军营盘中
“经制,那些花帽兵又来叫阵了。。”
魏州经略使高再造摆摆手道。
“毋庸理会此辈,紧守营盘。。”
“让战锋队继续休息,驻队里的弓手上墙准备应战。。”
“约束将士不要贸然出阵溺战。。”
“用弓弩攒射将他们例行骚扰驱逐了便是。。”
“些许伤亡就不要来烦扰我了。。”
高再造算是数年前那场大战中,阵亡的镇西军大将高世宣的从兄,也是自乾元年间在汴州之战中,为国死难的龙武十郎将之一高千里的后人;
由此得到追赠和余荫的高氏遗族,也得以在军中世代沿袭下来,而成为北朝为数不多老牌将门渊源之一。
因为高世宣的缘故,被划拨到杨可世麾下之后,他也深的对方的信重,而让他成为坐镇金墉城旧址,这个汜水之畔可以遥望白马寺的城外战场前出部的专任人选。
因此,日常也要负责面对和应付,来自汜水上游敌对阵营的无穷无尽袭扰和轮番渗透。
只是片刻之后他不免再次被打扰。
“禀告经制,那些花帽军已经压上来了。。所据已经不过二三百步了”
“此辈真还是不死心么。。”
高再造闻声走出营帐,而站到了了望台之上举起一只咫尺镜,
就见滚滚的烟尘当中,那只曾经被他们踩在泥尘里的军旗,已经缓缓逼近过来了,看起来充满了某种一往无前和志在必得的意味。
“此辈既要送死,。那便成全他们好了。。”
高再造用一种满不在乎的语气,对左右笑道。
“诸位与我再创一番佳绩。。”
当然了众将领命皆去之后回过头来之后他,却并不像是方才言语上变现的乐观和骄胜,而是表情严肃而相当谨慎的吩咐左右。
“下令所有的战锋队结束休整,进行接敌的备战。。”
“马队准备好随时从营侧出击。。”
“护兵营和亲率队,几刻进入前列督战。。”
“且观敌势,只怕要有一场苦战了。。”
“发出烟火讯号,向最近的周防堡和下台垒的友军。寻求支援和策应。。”
天色也变得阴郁起来而铅云密布,低地压城而下。
在他们面前,变得凄厉风向逆转往己方而来,一道道风儿如无形的洪流般,劈开着前面的草浪,带起一道道尘土的尾迹,像无数扭动的蟒蛇般穿过队列的缝隙,扑打撕咬在士兵的脸上,让人有透不过气来的感觉,乌云于个人头盔和羽翎上迅掠过,风色天色大恶。
随着天边徐然推进的烟云滚滚,火焰与铅子构成的暴风之墙,很快就将他们笼罩在了当中。
就像是最萧索的秋风疾扫而过的落叶一般,那些严阵以待的前沿弓手,纷纷从藏身的墙后或是哨楼上,惨叫和痛呼着滚下、翻倒、栽落下来。
空气中传来了呼啸声,魏州经略使高再造突然瞳孔收缩了起来,急声呼叫到
“炮击,这是南逆的。。”
然而比他声音更快的是十数道划空而来的淡淡轨迹,除了先发而至在营垒前的泥地上溅起数处大蓬的土浪之后,剩余的轨迹都散落在了他的营盘当中。
霎那间此起彼伏的震响和炸裂开来的破碎声,还有人仰马翻的嘶鸣和惨叫声,
接二连三的数轮炮射之后,转眼之间那些木制的珊墙和拒马,已经被参差不齐的打出了若干个缺口和崩塌处。
而在炮声隆隆之中,那些头戴帽盔的身影已经低调而沉默的逼近了最外围的城壕,只有极少数中箭的身影零星扑倒在地上,微微动弹着等候跟进而来的后队收容和救治。
显然已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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