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守弹压外郭的街市坊区。。”
“发三卫子弟前往前朝,封锁政事堂和枢密院。。及诸省台六部各监。。”
“敢有推脱阻拦者就地杀无赦。。”
“张枢相所部即可放弃上阳宫诸苑,即刻回防到阖闾门和西隔城。。”
“悉令京营大部入驻上阳宫。。”
“大摄。。。如此仓促换防,只怕于战事有所妨碍啊。。”
张叔夜还是忍不住劝谏到。
如今火器化的神标军,已经成为各段城墙的支柱力量,而黑鳞骑是打算用来连接和呼应西面兵马的机动力量。
而在城外,支援千金堡的战事也是屡屡不利,城中组织抽调出来的兵马,从安喜门和银徽门出击了好几阵,却始终没能突破那些淮军,在千金堡外围预设的阵地,屡屡受挫而给挡打了回来。
尽管是如此,但若是没有足够的力量牵制和支援,来保持千金堡守军信心和士气的话,只怕在南朝的火气面前,也是很难坚持的多久。
“姑且管不了这么多了。。”
卫王张恩贤,用一种斩钉截铁的语气道。
“只能先顾得眼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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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与此同时的北城外郭,也再次挑灯夜战起来。
整面东方的城墙,上下都是如同蚁群沸腾般的人们,殊死拼杀着,而在西段的城墙也是相同的可怖景象。
虽然守城的北朝将士拼死抵抗,但在前赴后继的攻城数量和密集投射的火力优势之下,城墙上很快就像即将被洪流冲垮的堤坝那样,出现了处处漏洞:很多攻城的南军士兵跳过了雉堞,拔剑挥刀和守军互相厮杀在一起,
很多人丢失了武器,索性抱着滚来滚去扭打、踩踏,然后从城墙的缺口上失足踏空,或是纠缠成一团的滚落下来,变成堆积如山的尸体一部分。
许多人一边且战且退着用尸体和杂物掩护着自己,一边大声怒吼着。
“援兵。。”
“援兵在哪里。。”
“我要更多的后援。。”
同样的话语,也出现在身为东面都部署张德坤的口中,他已经是形容憔悴而满眼血丝,就连凌乱拉渣的胡须,都没有时间修整了。
“哪怕是一个营也好啊。。”
然而,已经没有人能够回应和答复他了,就连派遣在他军中的观军容使,也不知道那些部队具体去了哪里,甚至他们和大元帅府的联系,也是石沉大海一般的毫无回应。
因此,张德坤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些追随自己从河南转战到河北的班底,一批批的战死和血洒在这个节节失守的城墙上。
然后带着最后的亲卫队督战,逼迫着搜罗出来的伤员、城下编管的青壮,一遍遍的冲上去封堵或是夺回那些被南军打开的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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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与此同时,我也刚刚收到来自中路军的一些消息。
“东南各道通过淮水输送粮草物资的纲船,在汝阳境内遇到大风当场沉没过半,预期只有三成到四成能如期抵达。。”
“此外从荆湖、江西送到山南东道的稻麦豆面,出现了大量的抽芽和霉朽,帅司已经拿下了好些相关责任人等当场处置了。”
“还有,因为豪雨成灾,蜀中汉中郡到大散关的道路出现山崩,物资输送受阻。虽然当地军民正在抢通,但根据分析最少延迟半个月以上。。”
突然,外面传来了一声巨响,以及随后爆发出来如同山呼海啸一般的欢呼和叫嚣声,暂时打断和压倒了帐内汇报的声线。
我却是不以为意的微笑起来。
“看起来,凌(振)都管的爆破大队再次建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