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夜叉”的绰号。
而在另一方面,孙氏邦地阔而多大山密林,凡贵种皆尤善射猎和撕博技艺,女子亦不能例外;再加上这些归化的番邦邑落,在国人的支持和武装下不断地向内拓展,而与内陆的生番、野人聚落交战不断;是为这位也学了一身见血而毫不手软的本领,却是难怪能够与对方将门出身的扈氏,打得有声有色了。
在他这一连串念头闪过之间,两女却是越斗越急,越斗越紧,刀光恒错而让人目不暇接起来,就连孔吉吉忧急的叫喊和劝解声都也就是不闻不问了,看起来就是彻底打出了火气。。
然后在你来我往的交错怒吼和娇斥声中,一缕发梢,一截相继飘落到了孔吉吉的面前,一个变得披头散发,一个则裙袖短了一截。
然后孔吉吉发现自己被困住了,打得正热闹的那两个女人都在有意无意的靠近他,而凛冽拼杀的刀光剑影,也将他逼到了墙边的折角里。。。
直到一排铳击声响起,将两个打出真火的女人顿时惊醒过来,这才发现围观的人群已经被顶盔掼甲的举铳军士,给取而代之为了个水泄不通。
当我亲自带着亲直卫士赶到的时候,看到的是在巡检队拉开的封锁线内,两个打得面红耳赤衫汗鬓湿的女子,她们像是斗鸡一般的狠狠瞪着对方,咬牙切齿用兵器横加在一起,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还有抱着哭泣不已的新罗婢,躲在墙角一边慑慑发抖的孔吉吉,就好像是被什么可怕的事物吓到了一般。见到了我之后才如蒙大赦一般,或是看到救星似的忙不迭贴着墙角靠过来。
“罗罗罗。。。罗帅。。。救救。。救命。。。啊”
似乎是被惊吓的太厉害了,却是结巴的连囫囵说话都没法做到了。
“快快。。。快。。。拦下。。。她她。。她们。。啊”
“住手。。”
我虽然委实有些哭笑不得,但也没法坐视我的总材官,就这么被一桩争风吃醋突然事件,给送进重伤救治病房啊。
接下来,
三下五除二谅解了情况之后,我顿时有些头痛起来,正所谓是清官难断家务事,这两个女人因为争风吃醋的撕逼,也是同样的道理啊。
我最直接简单的调解方案,就是找人拿把锯子来,让她两合力把孔吉吉劈成两半,一人一半领了去算了解了。
果不其然的被拒绝之后,然后就让她们关起门去撕逼,不要影响别人就好了。
。。。。。。。。。
与此同时,
已经卸任了织造署总办的胡汝明,也带着几名来自官办联校的随员和两什的护卫,正在前往宋州任上的路上;现如今他总算得以卸下这个名为织造官,实际上专门管理上万号女人琐事庶务的职事,而当上了一县的正任官。
毕竟,
从淮东路升格成淮北道之后,相比那些正在整编和操练当中大变样的军伍们,变化和影响最小的反而是相应的幕僚和政务系统了;以判官六行十九曹为首的各级部门,无非就是相应的职级多少抬高了一二等,其他的职分和事务比之前并没有太大的变动。
要说各级行政部门和基层组织,也是波澜不惊的接受了这个现实和过程;也就是增加了一些新的行政编制和地区上的管辖,而需要抽调人手过去接管和运作而已。
这对于那些淮东治下那些新老官人而言,无疑是新一轮破格提拔和继续上进,乃至独挡一面的大好机会。
而淮北道的县令,在各州刺史等官员长期遥领寄任的情况下,可是直接对接镇抚府的六行判官等各大部门的中层关键位置,比起国中的其他悠游终日饮宴唱对的同类们,可是实打实保境安民协军备贼等重任一肩挑的大小百里侯。
因此,相应配套的班子也是格外的亢重,既有县丞、县尉、主簿、典史等全套的佐贰,亦有巡捕、快手、三班之外的半脱产乡勇和守备团的资序,就地安置的编管营和附近建生军的屯垦事务,还管着各乡各里乃至各村落的派员。
而胡汝明得授的还是睢阳县(今河南省商丘市睢阳区)的县令。
睢阳县现今又称宋城,也是现今宋州的州治;更是数百年前那位大名鼎鼎的张巡张中丞,以一隅乡勇和义兵在众多官军坐视不救的情况下,屡屡挫败十数万安氏叛军而战斗过和成名天下的地方;
俗话说得好,“三生不幸,知县附郭;三生作恶,附郭省城;恶贯满盈,附郭京城。”
但在刺史长史别驾等掌印正佐官都常年不在任,只有主簿和司马等几个州上官,在理事和维持局面的情况下,他这附郭县令就可以承上启下的,担当上州府小半个家了。
只是,在过了邙炀山北麓之后就是西部新占领的河南各州了,虽然在二次北伐的前后期准备当中,当地大股的敌人和盗匪都已经被肃清了,但是还是有一些零零散散的存在,游荡在荒野之中,还有土地和村落长期荒芜之后野兽横行的问题。
因此,他这次上任可以从就近防戍营里,获得两什的护卫力量陪同前往,并且一直保护他到来年的回程履任。
如今的淮东镇内可谓是各个地方的人皆有,而他已经算是福建子蔡元长为首的东南出身群体中,比较显著和出众的几个人之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