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后洛都那里,又得了个发动上下一心同仇敌忾,”
“还能威慑和恐吓朝野,首鼠两端之辈的上好由头了。。”
而与此同时的洛都城中,各种战备还在继续着
“此乃国朝的恩典。。”
一个粗壮黑胖的军汉,用大嗓门对着一群表情茫然和犹豫的城民吆喝着。
“让你们有保卫乡祉的能耐和机会。。”
“还能泽及家人。。”
“切莫错失了良机啊。。”
在他身后的大车上,堆满了陈旧老式的甲衣和兵械。
“迟来的就什么都分不到了。。”
但是更加吸引大多数人注意的,则是另一边的大车上,用筐装好热腾腾新蒸好的大饼,还有桶装的菜汤。
洛水北岸,
“真是人心可用啊。。”
大摄张恩贤也站在皇城大内的城头上,用咫尺镜望着那些聚集在街头的人群,不禁对身边的上柱国兼左枢密张叔夜叹息道。
“这样又有至少胜兵十万以上的底子。。”
“说不定还能汰选出一批精锐来。。”
“管教那些南蛮子,好好消受到冬天的。。”
“君上所言甚是。。”
张叔夜面不改色的道。
“神标军的扩编,进行的如何了。。”
随即他又想起另一件事情来,转身对着大元帅府行司马,兼少尹张孝纯道。
“火器攻守皆能,用来防城守垒是最好不过了”
“在编将士已经达到了二十五营,约两万三千员。。”
张纯孝应声道。
“只是相应的铳器配给,就有些不足了。。”
“除了当初的十营兵马之外,其余都无法做到统一制式。。”
“那军器南北监哪里,又是怎么说的。。”
张恩贤又询问起另一位都亟监造使李诩来。
“禀告君上。。”
李翎有些小心翼翼的道。
“当初军器两监,每月各自所造的适格火器不过数百余。。”
“现在通过修复那些缴获的器械,可以达到两千有余。。”
“但是若要迅速扩军的话,还是有些杯水车薪了。。”
“。。。”
张恩贤皱了皱眉头,但是还是没有变成某种怒气和训斥
“那有什么加急应对的手段么。。”
“其实还有个权宜的手段。。”
这次说话的却是张叔夜的从弟,卫尉丞张克公。
“军器两监之中尚有大量,不甚适格而汰用铳管。。”
“你是说那些残次品?。。”
李翎不禁哑然道,因为工艺上的限制,最为铳器最关键的身管,虽然在朝廷的大力投入下产量不少,但是合格率就有些不够高了。
因为在铁条钻孔和锻打之后,还需要匠师手工打磨均匀才能使用,因此最后制造出来的废品率一度达到了一半以上。
“或许还可以现成利用起来,作为新营将士的操训所用器械。。”
在来自大摄鼓励的目光下,他还是硬着头皮无视了张叔夜有些严厉的目光,而继续道
“若是减装子药使用的话。。亦有一定的杀伤力。”
“甚至还可以往复使用的更久一些。。”
“如此甚好。。”
张恩贤也就迫不及待的决定下来。
“马上派人加紧赶工,再推广配属下去。。”
“我要看到最短时间内形成的战力。。”
至于,由此可能造成的些许后果和隐患,在外敌步步紧逼之下,他已经暂且顾不上了,或者说暂时看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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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青州益都,随着最后一批来自海对面新罗藩全罗道的运粮车队进城,淮东治下的腹心六州,加上大部分控制的延边十一州,相应的绝大多数夏收工作都已经完成了。
虽然今年的年成尚且不算大熟,甚至还有局部灾害的减损,但是经过了各地层层的分流和各级政权的仓平仓和义仓置留,以及前沿军城堡寨就近划拨的补给,还有装船输供支援辽西、辽东的占领和屯垦所需之后,最后抵达首府益都总仓的稻麦豆稷瓜薯,总数达到的一百一十万石左右。
比起往年依旧还有不小的涨幅,不但弥补了上半年计划外的战事和变动,不得不增加对外购粮所积累下来财政赤字,还略有一些盈余下来;然而这主要还是因为更多新开拓地已经逐渐取得收成的缘故。
因此,镇抚府麾下以六行判司为首的各个重要部门,早早得到内部消息后都纷纷汇聚到了某人的府上,想要为自己负责的部们和领域,争取这么一笔虽然只是零头但总数依旧不小的,计划编列外的预算分配份额。
就连观察使和转运使两个一贯处于从属地位的衙门,也都有人过来试图争取一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