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曹友闻,当场由衷的赞声道
“不愧是制帅看中的人物。。”
“以营半之伍,就地反伏数倍之敌而大破之。。”
“杀获怕没有两三千呼。。”
似乎是因为此次伏击,已经耗尽了那些敌势的耐心和勇气,也严重削弱了他们的实力和锐气。
此后这支队伍就再也没有遇到任何像样的滋扰,而一路跋涉的连同剩下的车马物资,沿着别遣军留下的几处粮台据点,所抵达了滑台县所在的前军临时驻地。
“来的正好。。”
而统制官王贵,也几乎是亲自带队迎了出来。
“真是一路辛苦。。”
他这番作态倒也不是作伪,只有在亲自领军独出一路之后,才能真切感受到火器部队的好处,已经在后勤需求上的压力和限制。
当然,经过之前高歌猛进的实力展示之后,他已经没有必要过渡损耗自己的实力了,而还是把这个阵前表现的机会,暂且让给其他部的友军。
说是弹药将尽而亟待补充和追加,但是其实他麾下的弹药基数上,还有多少留有余力的,以对应可能的不测和突发状况。
反正不同的军事理念和战术体系下,其他的友军部队,也很难掌握和了解,
再加上这次补充的三万五千斤精炼火药和数千锭铅块,还有一千多桶猛火油,已经足以他游刃有余的自持上一段时间了。
此外还有一些淮东特产的罐头和被服什么的战地补给品,那就没有必要和那些友军分享和广而告之而惹人嫌堵了。
“奉制使之命此番前来。。”
交割了诸多事务之后,张宪又道。
“暂且归于军候麾下听效。。日后还请多多指教”
“那真是。。求之不得了。。”
王贵再度露出欣然不已的颜色和由衷感激的表情。
“制帅对我不真是恩义深重,而几不知何以为报了。。”
“你我上下用命,自当是挣出他一番天大的功业来。。”
王贵有些动情拉着他的手道
“也算是不枉此行了。。”
别人或许不知道,这个张宪,张宗本,可是很早就入了那位罗制使囊袋中的看重之人,也是淮东军中颇有名望的一员骁将;
如今添为置制使直属资序右虞侯军下,独一号的车营正将,一贯负责的是为大军前出,而时常要深入敌势围攻当中,而扮演中流砥柱一般的角色。
更何况,这次除了可以用来围营布阵的车辆和辎重之外,他还带来了一团披挂齐全的冲阵骑兵和若干善于游曳侦敌的轻骑小队,无不是他此时此刻所正是急需的补充力量。
因此也容不得他端起什么架子来,就迫不及待的引回到县衙中的驻地,好和那些新旧部属一起设宴接风款待,杰作一番叙旧和拉近关系了。
此外,他还要进行一番布置和安排,才能让张宪这些人比较好的融合到自己麾下去。
作为新官上任三把火的举措之一,那位正使魏晨也名正言顺的籍着人员交流和补充实力的借口;通过调剂补充的兵员为交换,将一些来自殿前军的将官,安插到了他的前军之中,充作某种实质上的眼线和变相的制约手段。
因此有些东西哪怕是在内部行事,还是需要有所避人耳目的。毕竟,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中年不惑而刚当上一只小军的统领,只有一腔热血而全心报效的武将了。
他也要为麾下这些用身家性命前程来追随自己的儿郎,以及那些一贯在背后支持他的存在,有所负责和作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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潍州,海沧港。
曾经的罗藩第七家老,现在的辽西善后大使罗思谨,带着一干亲眷和随员,也再次心情复杂的踏上了淮东的土地。
这也是他首次以从属的身份,前来淮东述职的日子,这段时间接二连三的经历和遭遇,让他格外的感触良深。
罗氏的名号在辽西真的是实在不得人心了,那些薛藩的旧日臣民,宁远投附在外来的淮东镇旗号下,也不愿意为昔日的宿敌兼对头罗氏服务和维持表面上的合作。
至于罗氏本家的乱局与事态,他这个游离于外围而得以独善其身的家老眼,见得也回不去了;恐怕接下来日后很长一段时间内,都得继续仰仗淮东的鼻息和庇护,才能把他这一支的源流给保全下来。
因此在来之前,他就反复的提醒自己和身边的人,摆正好心态和作风,好在那位远宗面前,争取到更多的条件和信任,才是目前最好的出路和转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