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下,而操练出来的火器战技和经验的第一次出阵,就是用在对抗同属出身的大梁军队身上。
然而,为了保护自己已经沦为万恶不赦叛党的家室和妻儿,他也只能将这场绝望而徒然的战斗给拼命坚持下去了。
想到这儿,他不由抹了把脸上被敌人溅到和自己流出来的血,那是在他身先士卒与近身之敌的白刃战中所留下来的;而咸腥的味道充斥在口鼻当中,却是用力过猛导致这些地方都出现了绽裂;想必这时候自己的样子已经变得十分的可怖了吧。
只是,为了妻子儿女在即将远去的航船上一个容身的位置,他只能用拼死来阻滞敌人以尽可能的拖延时间,并且一次次的用各种语言鼓励或者说欺骗这些,已经和自己一样被当作弃子的手下,继续坚持死战不退下去,而不是向对面的旧军投降。
他们的命运都是一样的,只是为由他知情并且已经有所觉悟而已。
不远处突然响起来的凄厉叫喊声,再次打断了他的短暂思绪。
“第五营败了。。”
“旧军从背后掩杀过来了。。”
然后,一发飞射的炮子轰击在他身边,将一堵墙下几名躲闪不及的防军,连同砖石一起捣打得支离破碎,而将他掀翻在地顿然埋在废墟里而昏死过去。
不久之后之后,满身血污的他用颤抖的手点燃了暗藏火药桶的引线,将一众包围过来的官军,给笼罩在了火光与烟尘之中。
绽放而起的烟云彼方,一艘刚刚离岸的海船上,一名女子似有所觉的看向了,逐渐被弥漫的浓烟所笼罩起来的港区,禁不住的两行热泪滴落了下来。
“这样我们又可以名正言顺的在一起了。。”
随即,她就被强硬的揽紧进一个怀抱里。
“真是好险啊。。”
“请不要这样,我的夫君还在岸上死战呢。。”
女人顿然有些慌乱的挣扎起来。
“那又怎样,当初把你嫁出去,也不过是给这孩子找个名义上的爹而已。。”
那人毫不客气的揭穿道。
“无论是为了你,还是为了这孩子着想。。”
“你还有什么理由,刻意为一个必死的人矫情呢。。”
“别忘了,这船上的位置可是谁给安排的。。”
这句话像是击中什么死穴,女人也不再挣扎只是低声的抽泣起来。
“这就是他天生的命。”
那人继续道。
“本家给了他身家和前程,还有这如花似玉的娇妻和便宜儿子。。”
“合该他为此戳力赴死才对呢。。”
片刻之后,女人再度有些迷茫和呓语的道
“我们这是要去新洲或是大小澳么。。”
“或者还是东天竺之地。。”
“不会啦,我们去的地方其实并不远,并且早以及做好了。。准备。。”
“自有一番新的际遇和前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