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郑树涛即高兴又担心,高兴的是赵桐芸能在两河村立足,能获得周家人真诚的帮助,还远比他想像中要好。担心的是,她从此一个独住,这对于一个外地来的小姑娘来说,其实很有风险。
这个风险不仅是安全问题,还有她身处农村,那些个捕风捉影的流言菲语,不知道她到时能不能承受。当然最最让他担心的其实还是刘璇,以他对她的了解来说,这个姑娘可不是什么善茬,无事都能掀起三分浪,更保况现在这种情况。
刘璇这一去革委会,确定有点麻烦,这几年革委会越来越嚣张,手下有一群热血的小年青,被哄得分不清东南西北,正事不干,成天动不动就抓人批斗,给人扣帽子,很显然她去那里,一定会找两河村和赵桐芸的麻烦。
他该怎么做,才能让她安份一点呢?之前他给爷爷打电话,虽然是想从源头掐断这个姑娘的后台,可这事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办好的,总得有个过程。
再有他身在部队,自家又在京城,如果刘璇真的出手对付赵桐芸和两河村,他就是想帮忙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啊,那样赵桐芸和两河村不是随时都处在危险之中,那他不是害了他们?
郑树涛越想越惊心,再也笑不出来,不解除刘璇这颗定时炸弹,他也无法平静下来,只是军政分家,现在又是特殊时期,他也没能力把刘璇给解职。
思来想去,他想起了小伙伴袁立文,据说他就在槐市市委工作,只是近几年大年工作都忙,没怎么联系了,看来有些关系还是需要平时维系,要不然他也不会这么为难。
至于赵桐芸独住一事,说实话,他不赞成,可这么久以来,人家一封信都没给他写过,他就知道自己的话估计不好使,但她一个小姑娘还是一个外地人,独自生活,肯定会有很多的麻烦,这事除了拜托给周家,他能做的,也就是帮她找只凶一点的狗安门,正好下个月高育良就要回家探亲,到时把这些事都交代给他,应该没问题。
九月是一个收获的季节,两河村在经历了一翻高强度的劳作之后,终于把稻谷都收进了仓库,社员们也可以暂时松一口气,养养精神。
这一天,整村放假,赵桐芸此时已经搬到了小河口自己的家,难得有一天不用出工,她自然想睡个懒觉,可惜天刚蒙蒙亮时,她就再也睡不着了,已形成的生物钟,到点就自然醒。
一看手表,才6点钟,她决定再躺一会儿,即使睡不着也可以缓解一下,因秋收而劳累的身体。
搬来这里已经快一个月了,之前天天忙着秋收,也没时间请客,之前说的暖屋,也没有办,现在不忙了,是不是应该找一天办一下呢?
赵桐芸其实也拿不定主意,她是一个独住,又是在村外的偏僻之地,多多少少都会招人非议,好在新屋的院墙前屋主就修得够高,足有一人半高,大门也被她花重本换了道结实的,再加上她和周家的关系整村都知道,暂时才没有人来骚扰她。
估计时间长了,总会有些不三不四的人会想到她这里占便宜,看来养狗的事,应该早点办才行,只是现在这个年代,养人都困难,狗这种动物,还真没有几家养,她想找一只狗估计有点困难。
她却不知道,她现在烦恼的这个问题,郑树涛已经给她解决了,只是还要过几天她才知道而已。
她这个家,经过修补后,还是很有看头,正房的两间大屋,隔成了两个套房,每一套里面都有两个卧室和一个客厅,她其实没搞清楚,当年这位老人为什么会这样修房子,两间正房每间都有六十多平米,一个人住在里面,估计都能有回声。
现在经她一改,一间房变三间,两间就是六间,再加上左右两边的厢房,前后的两个大院子,她一下子就成了土壕。最让她满意的是厕所,想她一个从现代社会来的小白领,刚来那会最不能接受的就是知青小院的那个茅坑厕所,这一次她把厕所整个用板盖上了,屋内屋外,完全看不到茅坑,她觉得空气都要清新一点。
这段时间她和黄秋月的野味生意越来越好,她几乎隔一天就要上一次山,钱和票票自然没少挣,不仅让她还清了黄秋月的欠债,还让她有钱shopping,,当然这个shonpping,不是大家想象中那样,而是她拜托黄秋月东西,而她付钱而已,只是她买的大部分东西都被她放在了空间里。
就连床她都放了一张在空间里那个灵泉井屋子里,晚上她就睡在那里,不知道是不是她长期打坐冥想的缘故,她发现她对于灵泉的吸收,已不单单局限于喝灵泉水,井口凝聚的灵液,只要她在周围,都能自动被她吸收,好在她的身体早已被洗髓伐经,已没有杂质可排,要不然她天天睡空间,那来那么多衣服被子换洗。
整个屋子的维修前前后后一共花了半个月,高育树完全按照她的设计图来完成的,前院大概有100来平,大门两边的院墙下,是两个花苔,里面种的都是她从山上和村里人家弄来的各种花卉,院子中间铺了一条石板路,从大门一直到正房的屋檐下,路的左边种了一颗葡萄,葡萄架下,还有一套石桌椅,虽然现在它还没长大,但架子却已经搭好,估计明年就能用上。
后院的空间比前院还大,足有300多平,院墙直接连着云顶山的一角,整个后院,除了有一口被淘干净了老井,一棵年头已经不短了桑树外,什么也没有。她准备找个时间,把后院的地翻一下,种点罗卜,白菜之类的菜蔬下去,冬天她才有菜吃。
后院有道小门,一出去就是小河,因为它这里才被村里叫做小河口。这里是河的源头,在它之上,就是云顶山,河里的水全是从山上流下来的,至于水的源头,至今村里没有人知道它到底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