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华那种不阴不阳的语气给气得不轻,扔掉手中的烟蒂,站起来瞪着他。
“呵呵呵,急了,也是你这样的大少爷,被我这样从背后插了一刀是该你发火,只是涛子,你有想过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吗?”
谭开华的脸色从最初的无所谓变得认真,他看着郑树涛道“我比你早几年当兵,可是现在呢,我俩却是一样的职位,最让我难以接受的还是你又要高升了,而我却还得在这里熬着,不知道那一天才有机会。”
“难道是我比你差很多吗?不,不是,只是因为你有一个当军长的父亲,有一个老革命的爷爷,而我只是一个农民的儿子而已,就这个背景的差异,我们就有了不一样的人生,凭什么?我不服,我谭开华能走到今天,全是我一步一个脚印得来的,那里就比你差了?这不公平。”
谭开华越说越激动,最后的这几句话,基本上都是吼出来的,不仅屋里的郑树涛听得一清二楚,就连等在屋外的人们也听得清清楚楚。
“就因为这样你就要眠灭你的良心,诬陷一个女人,从而达到你的目的,谭开华,你真是好样的,我郑树涛这辈子头一回瞎眼就遇上了你,好,好,好。”
郑树涛连拍三掌在桌子上,赤红着一双眼睛看着面前明显心有不甘的人,流下了眼泪。
对面的谭开华哽着脖子吼道“你眼瞎?笑话,我才眼瞎呢,平日里称兄道弟的,可你怎么就不帮帮我,只顾着自己升官发财,毫无一点兄弟情谊,难道就不准我自己想办法?谁让你得罪的人多,吴参谋为什么针对你,还不是当初你对人家儿子太苛刻,自己埋下的祸根怪得了谁。”
郑树涛看着对面激动的谭开华,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他好像从来都没有完全认识过对面的人,他不知道在他的心里,原来他就这样的形象,明明是他背弃了他们的友谊,却好像自己多么的十恶不赦一样。
突然之间,他已经没有再和他聊下去的心情,不管谁对谁错,反正两人的感情也回不到最初,从此就是陌路,还有什么可纠结的呢?
郑树涛惨笑一声道”罢了,谭哥,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就算以前是我对不起你吧,可我还是要说一句,之前的我是真把你当成我的朋友,亲人,兄弟,不过很明显你不认同,那现在我们就做个了断吧,以后的路,你好字为之吧,再见。“
说完他头也不回了冲出了房间,只留下谭开华独自留在原地,张着一张嘴,想叫住他,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屋外的人呆呆的看着走远的身影,直到屋里传出”哇哇哇“的哭声,才回过了神。
曾经军中人人称羡的一对好朋友,好兄弟,就这样败给了现实,多少都让人有点唏嘘,不过谭开华经此一事之后,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叫坦白从宽的道理,面对审查组的问询,再也没有拿过乔,问什么答什么,就连他们没问道的一些事也主动坦白交待了,这给审查组的工作减轻了不少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