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的情绪的话。
他将笔放下,理了理衣领:“你来干什么?”
我不答反问,将脸凑近了一些看他的眼:“你得了什么病?”
温承皱了眉,向后仰了仰,有些不耐:“你又在想什么?我不是告诉过你,我爱就是爱了,不爱......”
我骤然打断他,语气冷然而平静:“我在医院看见温伯母拿药了,而且,那个药名,我见过。”
温承的话一下子说不下去了,他惊讶的盯着我好几秒,然后低下头拿起笔去做之前那个文件。
其实我是诈他的,那个药我看都没认真看,哪里记得名字,但是看见温承的反应我就知道,我诈对了,只要他承认了这件事就好了,我现在只需要再问出是什么病就好。
我坐到了他桌前的椅子上:“现在事情都这个样子了,你还不打算告诉我?告诉我,温承,你得的什么病?”
但后来无论我怎么追问,他都不发一言,竟是要沉默到底。
我也问出了火,腾地站起身:“你不告诉我也可以,反正那个药名我也记得,我自己去查!”
说完我拿着包就要往外走。
我没想到温承这么固执,指望他摊牌是难了,大不了我回去后好好问问严辰,或许还能知道一些线索。
我不会放任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的,我非要弄个明白!
但我的手腕被身后的一个久违的大掌握住了,我吃惊的回头,对上一脸黯色的温承,他说:“我告诉你就是。”
他将我带回椅子上坐下,背对着我说话的声音苦涩寂凉:“我上次车祸,不仅伤到了腿,还伤到了下身,所以,这辈子夫妻/生活都不可能有了,别人虽然看不出来,其实我自己知道,我就是个废人。”
我震惊的看着他的背,有些呐呐的开口:“你说的,是真的?”
虽然知道温承瞒着我的一定不是什么小病,什么肝癌、恶性肿瘤、甚至白血病我都想过了,但怎么也没想到是伤到了下身。
但我只是震惊,并不是嫌弃,或是不能接受这样的温承,只是觉得替他难受,因为作为男人的话,真的伤了下身,只怕对这样的骄傲的温承来说,与癌症也没什么区别了。
何况我们当时就要领证了。
同时我也有些气,这么大的事,他居然也瞒着我,要不是严辰无意中看见了药名,只怕我一辈子都会被蒙在鼓里了,甚至可能会不明真相的恨他一生。
我其实这时反而松了一口气,因为我早做好了他即使得什么不治之症。我也要陪他度过最后一段时光的决定,得知他还能好好活着,没有生命之忧,已经是令我喜出望外了。
既然事情明朗,我心中做了一个决定,不过在这之前,我需要问清楚他一件事,而这件事的后果将直接影响我的决定。
我走到温承的面前问他:“那你和杜美茜结婚的事是不是也是假的?”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答:“是。”
我开心的笑了笑,那么之前的他和杜美茜所有的一切也都是装出来的了,我弯了眉眼看他,语气愉悦:“那我们去领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