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空理睬你的心思。
更何况,这一次陛下只是拿走了自己的那一份,没有要我们的东西,已经是莫大的仁慈。”
刘婆点点头,都是聪明人,楚王孙老熊说的非常贴切。
如今的刘彻,才是自古以来权力最大的皇帝。
他的将士们所向无敌,他的百姓们对他顶礼膜拜,他的臣子们对他忠心耿耿。
这样的皇帝与神坛上的神祗,没有多大区别。
“此次事件,是朝廷六十万大军在外征战,需要海量的粮秣,物资供应,造成国内物资紧缺,陛下要维持国内的稳定,又要维持大军补给,两方不能均衡才出现的事情。
我相信,陛下只是需要物资,而不是需要金子,我们钱庄虽然也在努力的帮助陛下获取物资,可是,速度太慢,这才造成一些谗臣有机可趁,向陛下谏言,牺牲钱庄来完成北征大业,这样也能保证国内百姓的负担不重。
北征对于陛下来说,是万世大计,只要能完成对匈奴的最后一击,国朝放眼四海,在无敌手,国泰民安也就成了自然之事。
在这样的诱惑下,牺牲掉在他看来无关轻重的钱庄,在陛下眼中根本就不算什么事情。
却不知道,这种杀鸡取卵的行为,将直接影响到国朝十年的岁入。
这种事情,某人已经干了不止一次,请刘婆婆回去之后务必向少君说清楚。
我们面对的并非是陛下,而是某些谗臣!”
刘婆重重的点点头,表示一定会把这些话带给自家少君,见掌柜们已经跟仆妇们交割完毕了存单,借据,就吆喝一声,分别坐上自家的马车,扬长而去。
连捷坐在高大的椅子上,短小的双腿悬空,不时地踢腾一下,身为云氏的家臣,他是有资格直接跟少君对话的。
“家主曾经说过,子钱家的话不能信,一个字都不能信,一旦子钱家们开始说实话了,那一定是到了穷途末路的时候。
楚王孙说的某位谗臣,不外乎桑弘羊而已。
一个连谗臣名字都不敢说出来的人,他的话能有几分可信呢?所以,臣下以为,我们就当他是在胡言乱语就好了。
如今家主不在,小光也不在,如果凭借一群妇孺也能攻击桑弘羊这样的重臣,等家主归来,再出手的就该是陛下了。
我云氏需要忍气吞声,逆来顺受,至于,事情的后果自然与我云氏无关,这一次,云氏已经算是元气大伤,应该让陛下觉得已经达到了削弱云氏的目的。”
连捷的话是说给宋乔的,他的脸却对着云哲,云琅不在,家里最尊贵的主人是云哲而非宋乔。
云哲百无聊赖的右手揉捏左手,眼见老虎的尾巴就在门外晃来晃去,如果不是母亲的眼神太过严厉,他早跑了。
老态龙钟的何愁有眼睛睁开一条缝瞅了连捷一眼,重新闭上了眼睛。
毛孩道:“钱庄昨日接受冲击的时候,桑弘羊就在钱庄对面的茶楼。
从早到晚续水四次,换茶六次,去茅厕五次,自言自语三次,一整天粒米未进。”
褚狼低声道:“护卫严密,全天只有三次机会比较好,余者不足利用。”
卓姬笑道:“妾身应该再去主持春风楼!”
张安世道:“桑弘羊捅娄子了,陛下拿到了钱,此时,市面上却没有足够的物资供应。
陛下只能用钱来补贴地方州府,然后调集地方州府库存的物资,动用了库存物资,并不是陛下的第一选择。
弟子以为,什么事都不做,静静的看着事态发展最好。”
听完了家臣们的意见,宋乔瞪了卓姬一眼,对其余人道:“既然大家都倾向于什么都不做,我们这些天就瑾守家门,坐看事态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