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同时拖住百万大军。
人家只需要用几万人缠住你,还有足够的大军去完成刘陵的其余使命。
哪怕我们兄弟空巢出动,能拖住多少匈奴人呢?
二十万顶天了。
在西北地这片平坦的荒原上,人家可以一边跟我们作战,一边派出自己多余的军队干什么都行。
这一次在河西四郡,我用了重典,杀人无算,用力量将河西四郡暂时扭成了一股绳。
既然已经用了蛮力,这个力道就要多施加一阵子,让羌人逐渐习惯高压了,才算是达到了基本目的。
如果被匈奴人趁势跑进来祸害一下,我们刚刚建立的权威就会消散。
得不偿失啊。”
如果是别人,霍去病一定会固执己见的,面对云琅,他没有继续坚持,最终,他还是决定率领本部人马在三九过后就去寻找匈奴人,找到之后,就伺机寻找战机。
云琅带领卫将军所属兵马,继续固守玉门关,阳关,敦煌,通过城墙将这个三角形地带经营成一个堡垒,为河西四郡守住大门。
对于这个方案,霍去病不满意,云琅同样不满意,在这样的方案下,进攻的力量不足以让匈奴人感受到威胁,防守的力量也不足以让匈奴人却步。
两不靠的作战方略,在目前却是他们唯一能做到的安排。
都说战争是政治的延续,以前的时候云琅不信,现在,他不得不相信。
在很多时候,都是政治在决定战争的走向。
不论云琅跟霍去病的关系如何紧密,在这个时候,就像是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在推动他们,让他们不由自主的作出了违心的决议。
或许这就是刘彻将军权拆分的目的所在。
霍去病的目标在于进攻,云琅的目标在于防守,两者没有任何共通的可能。
南辕北辙的军事目标,杜绝了两人合兵一处的任何可能。
这或许就是刘彻愿意看到的。
雁门关的城墙没有云琅预料的高大,阳关的城墙也同样如此,在贫瘠的敦煌,想要找到一棵大树几乎都是一种奢望,就谈不到修建高大的城关了。
云琅在来到敦煌之前想要就地烧砖来达到修建城池的目的,真正面对这片荒漠,他才知道,设想与现实偏差太大了。
该死的北风呼啸着扑到城墙上,总能带走一些泥土,才建成的阳关,被北风吹拂了半个冬天,城墙中固定泥土用的芦苇就暴露在空中,被风一吹就发出鬼怪一般的呐喊声。
“将军真的认为刘陵会来阳关?”隋越面对脸色阴沉的云琅,实在是提不起勇气大声说话。
“只有把我们堵在城池里,匈奴人才能在西域为所欲为,隋越,你应该知道,在西北地,我们才是真正弱势的一方。
这就是我为何一定要陛下改变战略的原因。”
“既然如此,将军为何不跟陛下要求援兵呢?”隋越大为不解。
云琅苦笑道:“我要求陛下改变战略的奏折,其实就是一封跟陛下要援兵的奏折。
陛下看明白了,所以,就把李广利给我派来了。”
隋越叹息一声不再说话,他知道他刚才说的就是一句废话,大汉国的军队正在四面出击,不论是北面,还是南边,都是战云密布,皇帝手中只剩下十二万人的近卫军。
这支军队是皇帝最后的底气所在,如何能够派到西北地来?
“刘陵提前离开北海,把我们害苦了。”隋越只能怪罪刘陵,怪罪敌人,没法子说这些都是刘彻计算失误的错。
云琅笑道:“敌人没有错,错的只是我们,以后不要说这样的话,让人笑话。
这时候,肩负起你长史的责任,我要你立刻开始统计阳关,玉门关,敦煌的所有男丁,并开始操练他们,时刻准备走上城墙作战。”
司马迁叹息一声道:“以前我总觉得这个冬天太漫长,我现在只希望这个冬天能够持续的时间更长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