磾用力推开,却看见战马再次人立而起,挥舞着前蹄再一次踩踏了下来。
长刀的寒光一闪,战马的两只蹄子被切断,金日磾迅速后撤,身体靠在另外一匹战马的肚子上,揉身后翻,居然攀上了马背,闪身夺过一杆长矛,顺驰刺进了自己紧贴着的骑士腰肋。
战事只发生了一瞬间,金日磾已经被马血,人血浸透了,骑在马上用野兽一般的眼神瞅着仅剩下的六个骑兵。
“你是谁,你是来杀我的吗?”
“我是一个杀手,有人付钱给我。”金日磾的羌人语言说的字正腔圆,没有一丝的杂音。
“你是我哥哥请来的杀手吗?”
“不知道,我只知道拿了钱,就要帮人杀人!”
骑在马上的马合从鞍袋里掏出一个钱袋丢在金日磾的马前道:“这是一袋子金沙,拿走这些金子,去帮我杀了雇你的人。”
金日磾用长矛挑起钱袋,揣进怀里,然后冲着马合嘿嘿笑道:“我先干完这一桩活计。”
说罢,就催动战马,向马合扑了过去,三枝羽箭从面前飞过来,只能看见三点寒星,金日磾无畏的用圆盾迎了上去,三枝羽箭穿透了皮盾,在他的肩膀上划出三条血痕,他奋力丢出长矛,马合用长枪挑飞了长矛,然后横过枪杆,挡住了金日磾凶狠的一刀。
金日磾胯下的战马哀鸣倒地,金日磾自己却闪到一边,隔着将要倒地的战马挥出了一刀。
马合胸口的皮甲裂开一条缝隙,大叫一声想要后退,金日磾却用嘴叼着长刀,双臂用力推着已经快死亡的战马,重重的撞在马合的战马身上。
战马受惊,猛地一窜,胸口冒血的马合就从战马上滚落。
不等金日磾挥刀,一个羌人武士彪悍的凌空扑了过来,金日磾无奈,只好挥刀将此人拦腰斩为两段,他的后背一凉,一柄长矛已经刺穿了他身上的皮甲,尖锐的长矛被他身上的链子软甲阻隔了片刻,然后就刺进了他的肩部。
金日磾猛地向前一冲,跨过死去的战马,化解了长矛上最后的力道,一头撞进了马合的怀里。
马合被撞得翻身摔倒,金日磾却没有机会杀死马合,挥刀挡开了一根长矛,与最后两位羌人武士鏖战成了一团。
“快走,快走。”
在羌人武士的嘶吼声中,胸口冒血的马合失去了战斗的意志,踉踉跄跄的爬上一匹无主的战马,趴在马背上就要离开这个可怕的战场。
金日磾被剩余的两个武士死死的缠住,即便是他已经把一杆长矛送进了武士的肚子,那个武士依旧张开满是血渍的嘴巴,张开双臂想要抱住金日磾。
金日磾挥刀挡开了长矛,重重的一脚踢在武士肚子上的那杆长矛上,长矛刺穿了武士的身体,被血肉润滑之后脱离了他的身体,废除一丈远,准确的刺进了马合的谷道,入体两尺有余……
战马受惊,背着马合的尸体狂奔而去。
金日磾停下手里的长刀,瞅着最后一个羌人武士道:“你不值钱,杀之无益。”
说完,就抓住一匹战马,也不理睬那个惊慌到极点的羌人武士扬长而去。
离开了饮马峡谷,金日磾轻轻地咳嗽起来,嘴里满是血渍,这是肺部受伤的征兆。
强忍着疼痛,找到了自己来的时候骑乘的那匹马,匆匆的包扎了一下伤口,就向姑臧城狂奔。
远远地有两骑迎接了过来,一件大氅丢给了金日磾,金日磾披上大氅,遮住了他一身的羌人打扮。
“霍光在哪?”
“陪大女放热气球!”
“我的帮手在那里?”
“小郎君认为你一人就足够了。”
“带我去见他!”
“不成,小郎君有吩咐,使者团已经离开了姑臧城,现在已经在二十里外的古道上等你,你应该立刻与使者汇合,马上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