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了吧?”
司马迁摇摇头道:“你不用担心,我不会像他一样离开凉州的。”
“对于今年的大比你怎么看?”
“已经出榜了,寒门子弟成了最大的赢家,儒家成了最大的赢家,世家子成了最大的可怜虫。
梁凯这个名字我为什么会这么熟悉?
另外他的卷子里有一句话叫做——人生百年,立于幼学!这句话我记得应该是出自你之口吧?”
云琅重新拿起笔,不想回答司马迁这个问题。
司马迁特意走到云琅身边,从他背后瞅着云琅批阅公文,没有走的意思。
“还有一个叫做彭琪的家伙,我看他的诗赋为何总能闻出一股子你云氏的臭味?”
云琅的加快了批阅公文的速度。
“梁赞本来就是你云氏家仆,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成为谷梁一脉的大弟子?”
云琅很快就批阅完毕了公文,见手头再无公文,就叹息一声道:“当初让你在云氏教授幼学,是我做的最错误的一个决断。”
司马迁大笑道:“头榜三人,两人出自你云氏,三人的文章流传天下,两篇属于你云氏。
世间才华你云氏独占七成,如果不是我亲眼所见,谁敢相信?
只是,那个梁凯明明是你云氏的门徒,为何又是董仲舒大弟子吕步舒的得意弟子?
那个彭琪,明明也是某家启蒙,在你云氏顽劣十余年,为何又成了法家门徒?
你来告诉我,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云琅恼怒的甩掉手里的毛笔,愤愤的道:“今天不杀人灭口是过不去了。”
司马迁笑道:“曼倩恐怕就是害怕你才离开的吧?”
云琅默然。
“虽然我不知道你要干什么,虽然我不明白你为何要把门徒分散天下。
君侯,司马迁求您,莫要动不该动的心思。”
“我没有什么不可对人说的心思,如果有,也只有我的房事,你确定要听?”
司马迁笑道:“房事某家也有,昨夜才刚刚经历过,这一点没什么好说的。
请君侯雄才大略,布局天下的时候,也多想想黎民百姓的房事,如此方为真英雄。”
云琅摊摊手道:“我没有不让别人行房事,也没有破坏别人房事的想法。
只想让所有人在吃饱穿暖之后再行房事。”
司马迁大笑着拜伏于地道:“如此,司马迁瑾为君侯贺,此生不做他想。”
云琅长出一口气道:“你可不敢走,如果你也离开了,云某此生也就太失败了。
我讨厌皇帝的权势过大,我也讨厌过整天朝不保夕的日子在,更讨厌我明明在为天下人,为大汉国谋福利,偏偏把自己的日子过不好。
所以啊,我要编织一张大网,看看能不能把皇权罩在网中,不要动不动就杀一堆人,更不要动不动就把人送到田横岛上演一幕幕人吃人的惨剧。”
司马迁正色道:“君王为天下大害!某家定当秉笔直书,约束皇帝让他知晓这天下还有大义,这天下乃是天下人之天下,非他一家之天下。”
云琅不由自主的将目光落在司马迁腰间,摇着头道:“你还是不要这样做,免得影响房事。”
司马迁摇头道:“房事,国事,孰轻孰重,某家分的清楚!”
说完话,就挺胸抬头的离开了云琅的书房。
坐在帷幕跟前的霍光痛苦的敲着脑门道:“他掺和进来做什么?
这是真正的画蛇添足!”
云琅淡淡的道:“看住他。”
霍光道:“我只求他别在他的史书里乱写。”
云琅不屑的道:“只要在史书中把真实的皇帝模样写上去,就足够皇帝杀他一百回了。”
霍光愤愤的丢下手里的活计,一边向外走,一边道道:“我还要帮这些人擦多久的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