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耳边‘扑通扑通’,他的喉结上下滑动,热烈的气息如同急速湍流……
啪!我手里的毛巾伴随傅庭川的逼近瞬间落地,傅庭川整个人都压在了我身上,生生将抵在浴室冰冷的墙上。
这种情况下,我明明应该发火的,此刻我不知是哪根筋不对,居然没有推开他,只弱弱的说了句,“先去换衣服吧……”
话说完以后,我特别想抽自己一巴掌,我到底在说些什么?这是默认与他和好的意思么?
他又不爱我,现在做的这些暧昧举动说不定都是为了报复陆远,为了替他妈报当年毁容之仇,我不能再这么犯贱。
“我手上有伤,你帮我换……”傅庭川低下头凑近了,俊朗的面庞离我不到一厘米的距离,我总觉得他下一秒就会吻上来。
我屏住呼吸,双手按在他胸膛上刻意让我们之间隔出一段距离。
即便是隔出一段距离,隔着衣服沁入我手心的体温依旧让我紧张,我的手不由有些哆嗦,“换衣服又不用沾水,你……你自己换吧……”
我用力抵住他的胸膛,尽量不让他靠近。尽管,我们的距离已经近到都能清楚的听到对方的心跳声,感受到对方的心跳,我依然用力的推他,企图将他推开。
我越推,傅庭川越逼近,而他的呼吸也更加急促,磁性的嗓音里声线性感到了极致,“你不知道伤口触碰到那些粗糙的布料也会疼么?”
“你的衣服布料又不粗糙……”我都快哭了,早知道就不帮他清理了。
他这个人自理能力比我还强,就是给丢到云南的山上他也很可能干掉所有的野人成为山林之王,我没事自找麻烦做什么?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我小心翼翼的仰头看着山林之王,温和的像头小绵羊似的,“你能不能先去换衣服,我还要去医院看看情况,而且……还要去看看我妈。”
“现在都几点了,再磨蹭回南江城都快来不及了,南南他们回来了我妈那里肯定住不了。”我温柔似水,低声撒娇的说道。
傅庭川这个人一向是吃软不吃硬,我这个人呢脾气也倔,每次吵架我们谁也不让着谁。当然,最后的最后还是他败下阵来。而他败下阵来的原因,大都是因为我哭了。
其实,只要我稍微软一些,他总会应我所求。
“回不去就别回去了,这里有地方给你住。”果然,傅庭川嘴上还在说着那些暧昧的言语,人已经站直了身子,走到门口冲我挥挥手道:“我去换衣服,别偷看啊!”
“谁要偷看你!”我小声嘟囔了一句,出门去包里拿了卸妆油对着镜子卸妆。
就我这张晕妆晕得活像贞子的面孔,也不知道傅庭川怎么会有兴致的,他还真够重口味!我得赶紧卸妆,卸干净了或许他就没有半点兴致了。
我卸完妆出去的时候,傅庭川正好换了衣服从卧室里出来。跟他之前那一身比起来,此刻他身上的衣服显得很休闲。
橘黄色的外套,里面搭配了一件灰色T恤,下身则是灰蓝色牛仔裤。他本来就长得挺年轻,这下看上去像个大学生似的。
搞得我站在他身边都觉得自己有点儿老了,打扮这么年轻是想勾搭年轻大学生?
我颇为不满的看了他一眼,嘴巴与脑袋同步,“穿这么骚-包是想勾-引谁呢?”
“你啊!”傅庭川不加思索,顺手搂住我肩膀,不知道是安慰我还是故意说甜言蜜语,上下打量我说,“不化妆挺好的嘛!看着像十八岁似的,真搞不懂你们女孩子老化那么厚的妆干嘛!”
“切,就会哄人!快走了!”我无情拒绝了他的甜言蜜语,急声催他快走。
然后他就那样搂着我的肩膀,一路嘻皮笑脸的往医院去。我是应该拒绝的,介于他根本不爱我要拒绝他的。
可是这一刻,听着他说说笑笑,我的心情变得异常矛盾,我总觉得他是爱我的。
都说女人是感性的,这话果真没有说错,在傅庭川这里,我的理性总会被感性说侵蚀。
这一路上,听着他说说笑笑,我一直都是处于感性的状态,因为他的安慰,对曲萌萌的事也没有最初那么的难受和愧疚。
但这种感性,在触碰到陆远目光的那一瞬间全部被理性所代替。
“爸,你怎么在这儿?”看着走廊前方迎面而来的陆远和陆司承,我吓得一怔,慌张推开搂着我肩的傅庭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