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他们的投石车变成刺猬车!
其余人也别都傻愣着,敌兵不会从上门,伸着脖子让你们看,要自己创造机会。城台那边摞了一面墙的灰瓶,照着人群多的地方就砸下去,总能砸死百八十个。还有那谁,俺不是让你去架锅热油去了吗,你还愣在这里作甚,难不成还要俺手把手教你?
俺再重审一句,都是帮大老爷们,之所以养你们,是让你们关键时候搏命的,不是占着空额吃干饭的,俺就在这里督战,但凡有扰乱军心者,后退一步者,定斩不饶!”
刘勇身后亲兵,此刻轰然应诺,沿途将刘勇颁布的军令传出,而刘勇自己则在剩余亲兵簇拥之下,大步登上城楼的望台之上,将整个战场全部收入眼底。此时此刻,只要有一人不遵循号令,或是胆怯迎战,代替他执法的亲军便会立即一拥而上,将其就地正法。
在刘勇这样高压监督之下,城楼上的守军丝毫不敢起其他念头,只是一个劲将手中的灰瓶、金汁、热油等物泼洒而出,在整个城墙前面,形成了一条难以逾越的污浊带。
而接下来,随着某个弓箭手的火箭射出,这片污浊带瞬间被引燃,直烧那些拼了命冲上跟前的敌军,皮开肉绽,倒地毙命。
杜锋带来的这些郑州兵,原本就是轻装上阵,身上出了件布衫,便是连护甲都没有披。此刻只要稍有火星,就能将他们的衣服引燃一大块,难怪这时候一个个杀意十足的冲上来,结果不一会儿,又哭爹喊娘,抱头四窜的逃回去。
但就算是这样,眼前的郑州兵马也太多了,仅仅是眼前冲到城墙跟前的,就何止千人。更不用说,还有后续兵马,正从夜色中源源而来,几乎填满了城楼上守兵的全部视线,这也让守军的压力也空前的巨大。
对此,一只在望台上观战的刘勇,却在心中隐隐松了口气,因为眼前郑州兵马虽然多余自己,但是现在对方所图,无非就是乘着夜色便于进攻,此刻已经过了四更,只要再坚持小半个时辰,天色就快要亮了,等到那个时候,敌方的优势将荡然无存。
到那时候,也就是他们反击之时……
不知不觉得,两方兵马挑明作战,已经过去了半个时辰,在这期间,两方似乎打起了真火。
就看见郑州军前面数排,几乎用了一命换一命的代价,这才让第一波士兵率先通过绳索,冲上了城头。但就在那郑州兵刚刚冒出头的瞬间,早已经在城墙上守候多时的密县守军,也都已经第一时间扑了上来,或是用手中长刀,或是长槊,将这些敌军一一打杀下去。
可是前面郑州守军刚刚被打下去,很快就又有人补上了前面空出的位置,不但如此,随着这样冒头的人越来越多,那些刚刚砍落了人头的密县守军,还没来得及收回手中兵刃,便大都觉得脖子一凉,接着,整个头颅也跟着倒飞了出去。
随着这类的情况越来越多,原本铁板一块的城墙上方,渐渐的,也被源源不断的郑州军攻陷,布出的一条防御围墙,这时候也变得千疮百孔起来。
原本刘勇还能够带着亲兵,气定神闲的站在望台上督军,看到这一幕后,也开始沉不住气,亲自下来带兵作战。不得不说,他武艺虽不如程毅唐牛儿他们,却也稳扎稳打,随着手中大枪不断拍飞面前的敌军,他也在混乱的围墙上方,清出了一条大道。
随之而来,守军的压力,此刻也被分摊的不少,正当众人为之送一口气,速度稍稍放缓一些的时候,郑州兵却又一次疯狂的发起进攻,将原本靠刘勇分摊的部分压力,这时候又逐渐盈补了上来。
“直娘贼,这些人是疯了不成,这般打下去,他们便是有再多的人也不够填啊!”
时至此刻,就连刘勇身边的亲卫,也开始发出了类似的感慨,反观刘勇此刻却用力一拍,将面前两个从墙头爬出半个身子的敌军拍飞,然后才道:“这才只是开始,双方还在互相试探。除了咱们一营,其余几营还留在城中,想来,对方也是这个想法。看吧,不到天亮,对方的增援势头便不会罢休。”
“哎,这贼老天,还让不让人活了!”
亲卫感叹一声,他自然相信刘勇与他说的一番分析,可他现在只希望这场战役能快快结束,至于什么试探不试探的,他才不想管呢。
如今只是一营的冲突,便也造成了数百人的伤亡,若是等到城中的六营兵马尽出,到时候,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