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身边的亲兵搀扶起来。
看到这儿,速不台这才转怒为笑,哼道:“看你这模样,倒还有几分忠心,既然你诚意悔改,这事就算过去……至于你马伯坚所担心的那点,无非就郑州这点兵力,放心,某还不至于打他们的主意!只要你能替某效力,莫说区区一座郑州,便是将整个河南府赐你又有何难?”
“将军说的极是……”
听着速不台大言不惭的笑声,马伯坚赶忙点头称是。显然,对方这话又坐实了他的猜测,对方此来,果然是因为永珹之事。那速不台是怕永珹一死,没有内应的郑州会随时脱离他的控制,所以才让马伯坚畏威怀德,要笼络其以为臂助,对付即将到来的完颜思烈大军。
心中冷笑,马伯坚脸上却满是羞愧,仿佛被对方戳中心事的模样,甚至在听到后面,他甚至都有些无地自容了。
看到他这副忸怩的样子,速不台又瞪了他一眼,骂道:“入娘的,莫做些小女人样子,某看着恶心……还有,你的酒肉呢?某到这里多久了,怎么还不见人端上来?”
“早已经摆上了,还请将军往府中走!”
被对方一瞪眼,马伯坚忙的一个激灵,顿时就一伸手,引着速不台进了府衙。
众人在府中饮宴,而郑州城外,此刻也都篝火一片。
只见数百护送速不台而来的蒙古人骑士席地而坐,只是在大嚼涿州城里送来的猪羊,他们的身子下面,都是马伯坚身边副将,用带人送来的百丈竹席铺成的临时席面。为的就是能够安顿下这百名骑兵,唯恐这些人进城以后闹出个什么事情。
毕竟现在马伯坚和速不台双方的关系,不甚明朗,谁心底都在暗暗提防着对方。
如此一来,倒是难为了那些奉命招待陪同的守军士兵,他们眼睁睁看着那些篝火上,烤的香喷喷的酒肉却不能吃,却要忍受着饥饿,一个劲在旁边赔笑,去伺候那些前一秒还是仇敌的蒙古士兵,这让众郑州守军的心中,别提多不是滋味了。
而且更为要命的是,对面这些蒙古骑士,此刻就像是故意的一般,竟当着他们的面大吃大喝,一个摇头晃脑,最终还唱着他们听不懂的调子,实在是看的众人眼馋不已,却偏偏不能表露出来。
好在这些蒙古大汉,除了吃喝,大笑大叫之外,其他的倒也没有太多为难守兵们的举动,这让这些士兵们心底还是小小意外了一把。
甚至等到时间一长,这些人不知不觉间,也渐渐放松了戒心,开始都跟在蒙古大汉后面,在竹席周围坐了下来。
此刻,火塘里面的炭火都已经烧的通红,大块大块的猪肉羊肉在火焰下,炙烤的滋滋流油,伴着诱人的肉食香味,成对成对的民夫也挑来了大坛大坛的高粱酒。这些酒刚一开封,就被周围的蒙古大汉分倒了下去,连带着,坐在他们旁边的守军士兵手中,也跟着倒满了一大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