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说当时我们打得怎么这么顺手,你看看……”吴枝山伸出手指,有气无力的叩了叩桌面上的那些报告本。
王立刚上前,打开翻开,哗啦啦纸张落了一桌子,但他越看,越是心惊胆战,“这是我们的好些大单子啊……进程上怎么会起纠纷了!?”
“是啊,这些按理说都是老牌企业,我们宁肯放弃利益,甚至亏本,也要把客户从伏龙手上争取到……结果谁他吗知道,我们一让再让,甚至给了对方无数优惠条件争夺到的客户,三个月依据他们的要求生产的设备到货后,对方竟然连预付款都付不出来,提出要以货易货……对方就是开采煤矿的,我他吗要那些煤矿做什么,我难不成还能拿去销售了?就算能销售掉,这国家今年产能过剩,价格一直在持续走低,这一波跌势起码还要持续一两年,拿着亏得就是没底了……”
吴枝山颤抖着手再点了一支烟,“你看看,你看看……所有不能回款的,都是这样的客户……这程飞扬是给我们下了个套,他吗的,当时我怎么没回过神来!我们的调查人员是做什么吃的……烂了,都烂了……”
王立刚看着那些一个个报告,触目惊心。
他们一线人员现在到处催款,有的甚至是在预订交货时,送到了对方那边,结果对方付不出钱来,或者根本不够款项,双方爆发冲突的,甚至还有被打伤的……
一团乱麻!
王立刚感觉自己是胸口撕裂着说出话来,“我们到底,在这上面栽了多少钱……?”
吴枝山痛心疾首,“两亿三千万的订单啊!明年一整年销售计划的一半份额!是我造成了如此重大损失啊……”
王立刚脑袋嗡一声,他盯着吴枝山,感觉自己神魂不守,“老吴,你当初说好的,不是那个博弈补贴吗……说好的,我们只要夺到了客户,短期内花了一笔钱,实际上是赚了未来的市场呢……说好的,我们吃肉喝羹,程飞扬就只剩残渣剩水呢……”
“被误导了……”吴枝山把几口就吸到了屁股的烟头摁灭在堆积成了小尖的烟缸里,醍醐灌顶道,“程飞扬预料到了我们的策略,从一开始,就在牵着我们的鼻子走……他们故意跟我们在这些劣质客户上面杀得刺刀见血……你知道最可怕的是什么吗……我们根本没有预料到,要对付的是什么样的敌人……”
“他们的情报掌握能力,他们从周边县份上打出来的竞争力,远远超出我们贝拓养尊处优的那些人……他们不仅仅是知道对面企业的情况,分析出他们未来的行业趋势,是否拥有货款全部的偿付能力……还知道有哪些企业,本就是打算拖欠货款……”吴枝山眼珠瞪大,死死的盯着窗户,那里是蓉城凛冬将至的天空。
“他们还知道我们!我们的报价底线是多少,所以压着我们的红线,把我们的利润挤掉,把我们亏损杀价到极致,然后让我们以为夺得了订单,夺得了市场……但其实,这是绞绳……从一开始,他们就把我们吃的死死的!”
“我吴枝山……被吃得死死的!”
吴枝山看向王立刚,眼神空洞,那是一种浩荡江河破闸在无法阻挡的悲凉,“最重要是,我们接下来将全面陷入这样的订单纠纷中,未来至少一都没办法恢复元气,而只能任由得看着他程飞扬,他们伏龙……”
“攻城掠地。”
“好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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