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干脆去质问厉娅的父母,为什么要生她来这个龌龊肮脏、充满邪恶的世界?不然她岂非更加没机会碰到该死的毒品。”
白兰地的酒性开始发作,孙菀喉咙发紧,头脑发热,“我没有要你承担所有罪责,只是想让你清楚你应该承担一部分责任。你永远都意识不到因为自己的予取予求,会给他人的生活造成
什么可怕影响。”
“你的金钱、权势和高智商让你高居云端,可以俯瞰我们、轻视我们的人生。你觉得你有能力恩赐我们更光明的前途,所以你毫无顾忌地篡改我们的生活。以前我听过一个笑话,有个人想要成为英雄,就悄悄把一个站在岸边的小孩推进水里,然后再大义凛然地跳下去救。渐渐地我才发觉,你其实也在对我身边的人做这样的事——”
“你利用厉娅,欺骗她的感情,将她推进被抛弃的深渊,再将她捞起来,附赠她去美国的机会,让她明明遍体鳞伤却无法恨你;你把萧寻送走,让我在痛失爱人的境地里挣扎,然后再将我捞起来温柔对待……”
卓临城一直平静地听着,直到听到“萧寻”两个字,一层阴云骤然布满他的双眼。素日的从容忽然消失,他欺身上前,重重扼住她的手腕,“你还念着他。”
孙菀抿紧嘴唇,狠狠地挣扎,“对,我还念着他!你敢说你不是故意送萧寻去美国的?我一辈子都会介意你让我的初恋死得如此难看!”
卓临城气急反笑,禁锢着她的双臂却因绝望而愈加有力,“你一直都以为,是我毁了你的初恋?你因为这个恨我,所以如此折磨我。”
孙菀业已失去理智,大声回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