娼,有人路过,见不惯,已是去报官,叫他们快来。”
又从腰间荷包中复又捏了一小角银子,放在那小贩摊上,道:“且叫你跑个腿,此乃酬劳。”
打个转便能得这样一个大好处,傻子才不做,那小贩接了那沉甸甸的荷包,究竟是个做买卖的,只稍微掂了掂,便估出少说也有七八两。
他知道这样多银钱去找巡铺,定是找得来了的,连忙应了一声,叫旁边人帮自家看着摊子,飞一般跑开了。
一时这一处一排的商贩人人都看着杨义府,要缠着他说话。
杨义府一一都推了,转身复又进了巷子,寻了个不显眼的角落站着,果然不多时,便见那去请人的小贩带着七八个巡铺进了巷子。
众人才进得去,里头一群围着看的街坊便做鸟兽散,跑了出来,各回各家,又过得许久,七八名衙役才带着那些个壮汉出了巷子。
杨义府站着等了一会,候得人都走干净了,才往巷子里头去。
那一户人家门口已是一个人影也无,被打的母女二人正同那小贩道谢。
小贩一双眼睛只冲着少女打量,余光见得杨义府进来,连忙向前迎了两步,道:“公子可是来了!”
又转头同那一对母女道:“我只是个跑腿的,此时乃是这一位公子路见不平,特叫我去请了巡铺过来,舍了许多银钱,又出了许多心力!你们要谢,只谢他便罢!”
又把方才事情的经过细细说了。
杨义府先不做声,待那商贩说完了,才上前一步,放柔了语调,问道:“在下偶然路过此地,不想却见得有人如此跋扈,未经同意,便插手了一回——不知两位伤情如何,可要去帮着寻个大夫过来?”
他虽然穿着打扮俱是寻常,可彬彬有礼说完这一席话,温文尔雅的,如何不引人心折?
果然对面那少女娇娇怯怯地回了一礼,小声道:“多谢公子出手搭救,月娘这厢有礼了。”
说着半抬起头,偷偷拿眼睛瞄了几下。
——两人的眼神正正对上。
杨义府只觉得对面那女子无论眼波还是说话都带着三分嗲媚之意,却又不过火,仿佛其中生着勾子一般,勾得他心痒痒的。
两人站在外头对视了好几息功夫,杨义府方才道:“外头风大,且不要在此处站着了,我且帮扶着你娘进屋罢。”
说着果然走上前去,一手搭着那妇人的另一边胳膊,同那月娘扶着人进了屋。
——就这般堂而皇之地登堂入室了。
那小贩立在外头,本想着自己收了银子,还待要跟进去帮一会忙,却不想还没走得近,却被杨义府并那月娘各自用脚在后头一踢。
两人一人踢一边,一人负责左,一人负责右,皆是无声无息,不着痕迹。
两扇小破门顿时被掩关了起来。
小贩碰了一鼻子灰,到底也做了几十年生意,见识不算短浅,过了好一会儿,又细细琢磨了一回方才的经过,终于反应过来。
——娘嘞!合着他成了那楼子里帮着搭线的男鸨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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